司云朗闻言,一颗心沉入谷底,他面上有些凝重:“难不成只能承认?”若是他承认容晴是他女儿,会被容家那几兄弟给打死的吧?
司云朗一想到那个可能,当下觉得浑身骨头都痛了。
“难不成等容家人找来?”景阳侯夫人不瞒地睨了自己的长子一眼,觉得无奈,这个儿子自小到大都很优秀,她也万万没想到他竟然闯下这样的祸事。
“只能赔礼道歉了,到时候将所有的事情推在廖氏和廖家身上,毕竟那些事情都是廖氏和廖家谋划的,可不是我们做的,我们痛哭不知,到时候再赔礼,私底下将这事情含糊过去。”
“容国公府也是要脸面的,他们可能不会答应承认容晴是容亭女儿这种事,但也不会证明容晴不是,不过这些年容国公府养容晴的钱银要给,再需得准备一份厚礼道歉。”
只是这些年容国公府养容晴,也不知道花费了多少钱银,据说还曾送进宫里去,让太子妃安排嬷嬷教导她。
这要是算起来,可不是区区三千两就能完事的,三万都不知道能不能过。
景阳侯夫人死死地咬唇,景阳侯府虽然说过得非常的不错,但这些年给了不少钱财宫中的淑妃和宁王做它用,要想搬一大笔钱财出来,颇有些伤筋动骨。
景阳侯夫人与司云朗还未商量出个主意来,却听到有人来报,说容国公府派人过来了,景阳侯夫人心跳都差点停了。
“什么?容国公府派人来了?派什么人来了?”
“派的是一位嬷嬷,据说是来传话的。”
“那赶紧是将人请进来。”景阳侯夫人记得在屋子里走了两个来回,然后又让司云朗避一避,“你先到后头避一避,我先与来人说一说。”
司云朗有些不大愿意面对容国公府的人,觉得抬不起头来,闻言自然是答应了。
明氏安排的嬷嬷很快就到来,然后说了容国公府的意思:“我们国公夫人觉得,司大公子既然已经娶妻,且相伴于微末,贬妻为妾实则忘恩负义,希望司大公子以原配石氏为妻,不提再娶一事。”
“什么?!”景阳侯夫人脸色大变,“这、这是容国公夫人的意思吗?”
“正是,是我家夫人亲口所言。”
“此事虽然我们嫁云朗有错,可牵扯容国公府并不是他的错啊!都是那廖氏做的,是那廖氏不知廉耻......”便是他们景阳侯府也不敢将这种破烂主意打到容国公府头上,都是那廖氏胆大包天。
“这些话我们夫人不想听,景阳侯夫人若是愿意那就照办,若是不愿,我们容国公府也不能强迫,就当是我们没说就是了。”
景阳侯夫人心道,容国公府是不能强迫,但他们可以让景阳侯府过不下去啊!
“对了,我们夫人还说,她明日要进宫一趟,她与陛下许久没见了,去见一见陛下,到时候也会和陛下提一提,像是司大公子这样失德之人,实在是不配为侯府世子,现在这样就很好。”
景阳侯夫人闻言先是一愣,然后腿一软,直接摔在了地上,险些是直接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