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学同想在角落找个地方静静蹲下来,享受难得的阳光跟风,看到疤脸光头跟瘦脸汉子眼神不善的走过来,他强忍住腋下的疼痛站起来,警惕的厉声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林学同厉声相喝,想要引起看守的注意。
却不想疤脸光头肆无忌惮的双手抓住他的肩膀,膝盖狠狠在他的小肚子顶了两下,附在他耳旁狞笑道:“肖老板吩咐兄弟我在看守所的这些日子,多多关照学同兄弟你啊。你小子要是有命出去,可得好好感谢肖老板啊!”
腹部翻江倒海传来更剧烈、似一阵刀绞般的疼痛,林学同呼吸都困难起来,双手抽搐着就栽倒在地。
“你他妈以为诈死就想老子放过你!”疤脸光头又抬脚朝林学同的腋腹狠狠踹了两下,见左右没有人敢吱声,才晃悠悠带着瘦脸汉子走到另一侧角落里。
“死人了,打死人了!”
看到林学同像虾似蜷住的身体不断抽搐,嘴里还大口呕出血来,同在狭窄院子里放风的羁押人员大声呼救起来;刚才对院子里发生一切都装作看不见的看守这时候才惊慌跑进来,将林学同抬往医护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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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良也是难得渡过两天假期,回到云社召集徐立桓、何雪晴、纪红群、申政、谭兴、费文伟等精神焕然一新的众人,对接下来的销售工作进行新的部署。
萧良对全省包括秣陵内的十二个地区“脑健灵”市场进行分片划分,分别聘用费文伟、纪红群、谭兴、申政担任省西、省南、省东、省北四个大区经理。
前三个大区都有现成的办事处及人员架构,业务流程也基本做通,接下来就是将各自邻近的两个地区市派驻人员,设立新的办事处,按部就班推进市场宣传及拓展渠道就可以了,工作相对轻松。
省北大区则是全新的市场,地域也略偏远些,受省城秣陵的辐射作用最弱,同时经济发展也要比其他三个大区滞后很多,可以说是最难啃的市场。
不过,眼下也只能这么安排。
春节之前萧良是重点考虑前三个大区的市场,但省北市场也不可能放弃,反正是搂草打兔子,抓到锅里就是肉,也不可能放弃掉。
徐立桓、何雪晴两人这次就留在云社,共同负责市场二部的工作,一个重点放销售团队及渠道建设上;一个重点放在市场营销及策划上。
包装以及宣传材料的制作、采购,也全权划归给何雪晴管理,但对卫雄印务的扶持力度只会加强,不会减弱。
何雪晴在报社工作多年,在这方面的经验要比张斐丽更充足;只不过何雪晴之前被萧良抽调去秣陵坐镇去了,张斐丽一人才兼了大量的工作。
徐立桓、何雪晴两人的回归,萧良也是轻松多了,中午给申政、费文伟、谭兴等人饯行后,他还悠闲的坐在文化站楼前新开辟的茶饮休闲区,沏了一杯茶,享受仲秋美好的阳光。
袁文海走过来,在萧良对边坐下来,从兜里掏出烟点上,说道:“隋婧刚刚给我打电话,林学同出事了。”
“啊?”萧良伸手要去拿袁文海的烟点上,听到这消息,也是愣了一下。
虽说萧良早就知道林学同很可能已经身染重疾,林学同他自己也都清楚这一点,才会听到女儿受侮辱后豁出去一切,但这段时间他太忙碌了,就将这事抛之脑后,都没有关注林学同的近况。
“怎么回事?”萧良将烟点上,问道。
“开始还以为是在看守所遭人殴打导致脾脏出血,结果送到定点医院检查发现是脾脏恶性淋巴瘤。事实上林学同两年前就已经到医院检查出自己得了这病,之前他一边在外面务工一边接受治疗,病情控制还好,却不想他这次因为劫持肖裕军、何红进去,没有吱声透露自己的病情。进看守所前本来有一道体检,但那些狗B玩意儿,做事太马虎稀松,竟然没有检查出来。林学同在看守所三个月没有接受到任何的药物治疗,病情发展很快,再加上这次遭同监殴打,被打又正好是病灶部位导致大出血,昨天就送去抢救,都不知道能扛多久,”袁文海说道,“两年前林学同与何红夫妻关系恶化,一声不吭跑出去打工没有再回来过,应该是知道自己的病情,不想连累何红……”
“我找隋婧能到医院看一下林学同?”萧良问道。
“萧婧让我给你带话,说你要有良心就去看一下林学同。”袁文海摇头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