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就没感觉到两年时光之流逝,就这么到了婚期?
抓起酒杯往嘴里灌了一口,苏鹤闷声道:
“那纳彩呢?”
“一个月前已经办过了啊,嫁妆彩布还是阿郎亲自剪彩的呢,上官家和李家的人都称赞阿郎有心了。”
“……那问名,纳吉,纳征呢?”
侍女小玉答道:“都办妥了,阿郎放心吧,你与上官家女郎和李家女郎的生辰八字都很相配,十分吉利,算命的都说了,你们一定是天作之合!”
“……”
苏鹤一时无话,挥手让侍女下去,想自己静一静。
可小侍女却道:
“阿郎,两位娘子就要到家了,你应该准备交拜礼了,且去换一身衣服吧,免得一身酒气。”
唐朝时期,成亲拜天地、祖先、父母被称为“交拜礼”,而后世所熟知的拜堂一词,在此时是第二日新妇见公婆之意。
这就到了?
苏鹤站起身来,浑浑噩噩地换了另一身婚服,随即与二女一起到正堂行交拜礼节。
与两位女子一起朝着天地行礼,苏鹤怎么想怎么觉得别扭,但木已成舟,别扭也无可奈何。
礼成后,苏鹤与二女一齐进入新房,人们嬉闹了一番,在新床上撒过谷豆后,就被小侍女轰了出去。
房门一闭,室内只剩下三人。
苏鹤轻轻抢过上官婉儿遮挡面容的团扇,当看到婉儿那美不胜收的娇颜时,饶是他此刻处于懵逼状态,也不由得犯了痴,双眼发直,呆呆地看着她
上官婉儿羞涩地用手推了他一下,被婉儿一提醒,苏鹤回过神来,又揭开李令月的团扇,同样被她那月里嫦娥般的容貌所震撼。
见苏鹤虽喜她们的容颜,但脸上始终有一道散不去的愁意,上官婉儿柔声问道:
“郎君莫非不愿与妾成亲,眉宇间这般愁容密布。”
苏鹤叹息道:
“我只是……总觉得没有真实感……”
李令月闻言撇撇嘴:“何为真实?莫非你科举中榜状元,在京城里封爵拜相,再迎娶一位公主,才算是真实么?”
“你若是这般不喜我和婉儿,当初何必答应这番婚事。”
苏鹤连忙摆手解释:
“我绝无此意,对二位女郎,我也心存倾慕之意,只是……”
上官婉儿掩嘴一笑,道:
“郎君,春宵苦短,何必执着于这些虚妄之事呢?”
被两位绝代佳人美眸流波送盼地看着,苏鹤血气一激,便拥了上去。
少顷,许是二女太害怕,苏鹤被一脚踹下了床,吃痛地端来一壶酒,眼神坚定。
喝过一壶酒后,上官婉儿和李令月果然娇软温柔了许多,苏鹤这才得以顺利洞房。
是夜无话。
……
半个月后,县里百姓们奔走相告。
“你知道吗,皇帝陛下要来咱乾封县泰山封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