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余沧海郁闷的不行，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准备了那么长时间，耗费了那么大的精力，结果什么都不做，就能拿到辟邪剑谱，前后反差太大了。
大到余沧海都不愿意接受。
因为，这会显得他很傻，毕竟为了对付福威镖局，做了一大堆准备和安排！
“师傅，咱们今天还去围福威镖局吗？”
一名弟子见师父仿佛失去灵魂，呆若木鸡，忍不住开口提醒。
“还围个屁！”
“格老子的，谁这么缺德，竟然到处免费派送《辟邪剑谱》！”
余沧海在这个世界，也算得上是一位武学宗师，他一眼就看出来手里的《辟邪剑谱》不是胡编乱造，是能练出真功夫的武功秘籍。
刚刚拿到手的时候，就曾暗运内力，按照剑谱里的行功路线试了试，果然一股阳火窜升，很显然，这行功路线确实有门道。
一如开篇说的那样，需要自宫……
不过剑谱虽然拿到了，余沧海还是不太甘心，吩咐道：“派人盯着福威镖，看看他们有什么动作。”
“是，师傅。”
……
福威镖局附近一家客栈内。
一群江湖人士，人手一本辟邪剑谱，坐在大堂内议论着。
“昨晚我收到消息，林麻子自宫后，今早开始修炼辟邪剑谱，功力增长的非常快，估计再有个三五天，他的实力就会超过我，哎……”
“赵兄何故发愁？”
“我当初嘲笑过林麻子，这小子记仇得很，等他实力超过我，必然登门找我麻烦……”
“那赵兄你……不如也切了吧！”
“哼，我才不切，切了以后怎么做男人？”
“可你命都快没了，还考虑这么多干吗？”
“哼，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我已经开始变卖家产，打算离开福州了，我才不要做太监……”
像赵某这般因仇家练了辟邪剑谱，被逼着变卖家产离开福州的人，其实还有很多，不过被逼自宫的人也有不少。
虽然比例很小，可江湖就是这样，有人练了，别人就会迫于无奈跟着练。
这还仅仅是福州一地，等辟邪剑谱越传越广，自宫练剑的人只会越来越多，整个江湖都会因此而乱。
这让坐在二楼包厢里吃饭的宁中则，不免有些做贼心虚，没好气瞪了潘杰一眼，说道：“公子，看你做的好事。”
“阿宁，咱们找人偷散秘籍的时候，你比我还兴奋，现在有人自宫了，就把责怪全推到我头上，合适吗？”这虽然是潘杰的恶趣味，但散秘籍的时候，已经被他彻底占有的宁中则，真的比他还要高兴。
这女人有点双标啊！
“你是我主人，你让我送秘籍给乞丐，让他们去人多的地方扩散，我还能不做不成？”宁女侠现在说话已经没有任何顾忌了。
毕竟，抵达福州城的当天晚上，潘杰耐不住鞭打了她。
之后的几个晚上，亦是如此。
反正晚上都要被欺负，那她又何必顾忌？
使劲怼就是了！
“好好好都怪我，哈哈哈……”听到那么多人或主动、或被动的修炼辟邪剑谱，潘杰高兴的像个孩子，笑的贼开心。
江湖果然多狠人。
为了复仇，可以付出一切。
虽然他的行为会导致江湖内卷严重，但他的出发点是拯救林家，以免林家遭受灭顶之灾。
出发点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