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窗，看着病房里医生和护士正在给苏静琴做着一些急救的措施，乔思沐面色淡漠。
“看她的样子，似乎也活不了多久。”傅卓宸说道。
乔思沐淡淡应了声：“嗯，估摸着最多只有两三天，以她的情况，其实早就该死了，能坚持到现在算得上是奇迹。”
这话说得平静，仿佛只是在探讨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的生死。
以苏静琴过往对她做过的那些事情，她和苏静琴之间的师徒情分早该一干二净。
但人的情感向来复杂，哪里有单纯的恨。
苏静琴夺走了她原该顺遂幸福的生活是真，她为了沈清玥不惜伤害她是真，她对她的训练下狠手是真，但从某个方面来说，确实成就了她。
苏静琴的教育手法非常极端残酷，但出来的效果确实好。
曾经何时，她确确实实真心实意将苏静琴当成过一个望她成才的师父尊重着。
乔思沐明面上的情绪看着相当平静，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仿佛哪怕苏静琴现在死在她的面前，她也不会有任何的触动。
但知她如傅卓宸，又怎么会察觉不到她情绪的实际变化。
只是傅卓宸没有多说什么，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将她轻轻揽着。
“这里一时半会儿也结束不了，先去吃点东西。”傅卓宸对乔思沐说道。
“好。”
两人来到医院附近的一家面馆，热汤下肚，驱散了乔思沐的一些疲惫。
傅卓宸也收到了来自警方那边的逆袭，说已经将古雅然关押了起来，并且将她的血液拿去检测，只要和上一次古雅然入狱时留下的血液样本匹配成功，那么就可以在法律意义上正式确认她的身份。
傅卓宸将这个消息给乔思沐看，乔思沐并不意外。
“目前一切都进展得相当顺利，只不过，似乎有些太顺利。”傅卓宸说道。
以古雅然的手段，真的会这么轻易就范？
乔思沐反问道：“你是不是觉得古雅然过于着急，有些狗急跳墙的意味？”
“嗯。”傅卓宸点了点头。
哪怕知道苏静琴在Hell那里，可是以古雅然对乔思沐的了解，难道她就不会多留一个心眼，她竟然这就想着安排直接去抢苏静琴？
一旦入了套，不要说能不能真的抢到苏静琴，哪怕抢到了又怎么样？
落在跟现在一样的下场，连自己也搭进去了，得不偿失。
一切着急得仿佛变了一个人，之前那个谨慎的古雅然不见了。
“或许是有什么事情迫使着她不得不着急。”乔思沐喝了一口汤后，若有所思地说道。
想了想，乔思沐猜测道：“也可能……常恒集团那边对她做了些什么，迫使她不得不冒险也要将苏静琴带走。”
“她对常恒集团那边一直阳奉阴违，能有什么事情让她不得不铤而走险？”傅卓宸问道。
乔思沐食指轻敲桌面：“如果……她也被常恒集团那边下药了，如果不能依着昌恒集团那边的要求做，她会死？”
下药控制着集团里的人，在常恒集团里是非常常见的事情。
以古雅然的能力和身份，常恒集团那边也一直给予她非常有力的支持，想来不会没有任何条件，也不会没有任何约束，用毒来制约着她，倒也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