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伯韬的伤风已经大好了,只是略微的有点儿咳嗽。
他一手拿着书,另一只手举着茶盏,慢慢的品着茶
“无妨!
我的那个学生前两日也到了。
本来想着明日可以给你们一同讲学,这么看你们怕是碰不到一起了。
他还有事,待不了几日!”
卷耳只能表示遗憾,但总有见面之时不是嘛!
她又去见了见十三姨两口子,说明了原因。就出门寻顾衍之和顾不晚一起前往了雍州。
凤凰男!我们来了,看我怎么撕下你伪善的面孔!
元老大人听说顾衍之要在这儿住几日,很开心。
对于顾衍之和卷耳要陪顾不晚上几日课的请求也都一一答应了。
卷耳依然穿着男装,同顾衍之坐在学堂的最后一排。
果然,先生刚问出‘以德报怨还是以直报怨’时,那个凤凰男就与顾不晚发出了不同的声音。
卷耳同顾衍之对视一下,彼此都在对方眼中看出了嫌弃。
这顾不晚天天在几个兄长的美貌熏陶下,怎么还能看得上这种歪瓜裂枣。
那凤凰男一身粉装,一看料子就很普通,衣摆处还尽是褶皱。
人长得倒是还可以,就是眉眼之中,卷耳总觉得有些猥琐。
下学后, 顾不晚将卷耳拉到一旁处,偷偷的询问
“三哥怎么也来了?
他不是说他有事要办吗?”
卷耳一脸无辜
“好像是我回周家时,他就见过了他要见的人。
三哥来陪你上课,大概也是听说了你的这位先生教的好吧?”
顾不晚无语的撇了撇嘴
“也不知道三哥见了黄郎与我在课堂上有争执,会不会生黄郎的气。
黄郎说以后可是要报效国家的,若是被三哥记恨上了,只怕以后的路要难走了。”
卷耳实在是没忍住问出了口
“怎么?你不舍得了?
晚儿,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对你这个黄郎是个什么心思?”
说到这儿,顾不晚害羞的笑了
“我自然是知道的!
我…我…我想给娘亲写信,想招他当郡马!”
卷耳实在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了,整个脸上都写满了丧气
“晚儿,你才十二!
这事儿不急吧?”
“当然不着急,不过长安的闺秀也有许多十一二就定亲的。
我只是想先跟母亲说一下,等以后黄郎要进京赶考时,也好给他方便!”
两人正说着,上课时坐在卷耳前面的一个少年就走到了她们的身旁。
“不晚姑娘虽然学的不怎么样,但眼光确实提高了。
这个可比那个黄鼠狼好多了!”
说完就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卷耳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木讷的问
“他…说什么?”
“慕白!
你个小匹夫,就你话多!
姑娘我慧眼如炬,还用你提醒来提醒去的。
闭上你的嘴吧!”
顾不晚双手掐着腰,对着那个叫慕白的就是一阵输出,看的卷耳一愣一愣的。
“卷耳,不必理他。
他就是看我不爽,连带着觉得黄郎也不好!”
顾衍之刚不知去做了什么,但返回时正好碰到了这一幕。
他看向了卷耳,一个表情都没有。
但卷耳就是觉得他肯定是想到了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