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保护好自己,我死那天也就能闭上眼了。”
卷耳听的眼泪直流
“外祖伤心了!
我让外祖伤心了!
我不习武了,也不读书了。
我以后就在这儿,天天孝敬外祖。”
文牧长叹了口气
“你和你母亲都是有主意的人。
当年我拦着她不让她走,十几年没同她说过话,所以我遗憾了许多年。
你以后有了自保的本事,做什么事之前通知我一声就好。
我已经没有多少年可遗憾了。”
卷耳再也忍不住,趴在了文牧的腿上大哭了起来。
最后,卷耳到底还是用过了早膳,就被文牧派人护送回了张掖。
回到张掖的第二日,卷耳又进了书房同傅先生学起了知识。
下午,卷耳无精打采的和一众师兄跑着圈。
管乐故意落后了几步和她攀谈起来。
“宿莽你这一走,可走了好些日子。
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跟三师兄说好的,他回来你走,你回来他走的!”
卷耳恹恹的搭着腔
“哦,三师兄回来了?”
“对啊,我还跟三师兄说起了你呢!
三师兄说有缘分总能再见到!”
卷耳心不在焉的答着
“嗯,他说的对!”
管乐见卷耳也提不起精神,正好赶上大师兄催的厉害,就快跑了几步把卷耳拉下了好远。
七月,烈日炎炎。
卷耳这几日总是觉得有些不舒服,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舒服,就是觉得怪怪的。
十三姨挺着肚子坐在院子里的石墩上品着茶,看卷耳挥舞着文星南当年用的蛇形软鞭。
“哎呦~”
这已经是今日下午卷耳第四次将自己捆住了。
“师父,这鞭子好难学。
我不想学了!”
十三姨又喝了口茶,才缓缓说道
“让你学鞭子是师父他老人家发的话,我可做不了主。
不过卷耳,习武本来就不是一日能成的事,你也不用着急。
你现在的臂力不足,舞几下就舞不动了。
被缠住也是正常!”
卷耳七手八脚的将自己解开,气呼呼的走到了十三姨身边,一屁股坐了下去。
整个人像只丧气的大狗狗一样趴在石桌上。
结果今日太阳的光照十分的充足,卷耳被石桌烫的一下子弹了起来。
十三姨看着烦躁的卷耳有些奇怪。
卷耳的性子一向都很沉稳,今日这事怎么了?
“心情不好?
怎么?上午让先生训了?”
卷耳摇了摇头
“没有,就是感觉有些烦躁!
特别想发个疯!”
十三姨想了想,提出了建议
“如果你心情不好,想发疯。
不如去跟你的师兄们打一架?
打一架后心情就舒畅了!”
打一架?
卷耳对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那哪能算是打一架,到时候大概就是单方面受虐吧!
“师父,今日我不想练了。
先回去休息了。
您也别喝这么多茶了,早些进屋吧,别再中了暑。”
十三姨听后挥了挥衣袖,示意卷耳自便。
初蕊跟在卷耳身后,小心翼翼的。
这种感觉初蕊很熟悉,因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她也很烦躁。
算了算主子的年纪,日子大概也是差不多了。
进屋后卷耳随意的将鞋子甩了下去,盘腿坐在炕桌前,支颐着想着事情。
初蕊小心翼翼的询问
“姑娘,您是不是要来那个了?”
卷耳懵懵的看着初蕊
“啊?”
随后她就觉得小腹一痛,熟悉且陌生的感觉就来了。
来葵水的第三天,卷耳没再继续窝在房门里,而是选择和师兄们一起出去逛逛。
这个夏日,卷耳同一众师兄时不时的就会到弱水的分支玩耍。
那水流不疾不徐,河水冰冰凉凉的倒是个降暑的好地方。
四周青草环绕,鸢尾遍地。
河滩上有几块巨石,卷耳躺在上面都稳稳的,不用怕掉下来。
此刻,她正趴在平日里她最喜欢的那块大石头上,享受着被太阳晒的热乎乎的石头温暖着小腹。
葵水所带来的不适,在这一刻仿佛都消失了。
卷耳幸福的感觉下一刻就能睡去。
随后她就觉得自己飞了起来,然后掉进了冰冷的河水里。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