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周行站在大门外,第一次觉得自己被冷落了。
叹了口气,无奈的走了。
门内的卷耳毫不知情,和顾不晚牵着手一边走一边聊。
“我舅母给我生了一个小弟弟,那孩子长的跟我舅舅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肉嘟嘟的,可好玩儿了!
我给他打了一个金项圈,没想到那项圈从头顶带上,从脚那就能撸下来,比他的腰都粗。”
顾不晚不敢置信
“啊?那么小啊?
那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人家都说有苗不愁长,听说小孩子一岁多就会走路了呢!
对了,你外祖和外祖母可在府中?我想去给他们请个安。”
卷耳先去给元家的二老和元家舅舅他们请了个安,才跟着顾不晚回到了她的房中。
“晚儿,你最近怎么样啊?”
顾不晚手里摆弄着身上佩戴的络子,满脸的无趣
“就那样呗,上午学琵琶,下午跟着先生学《左传》。
不过说实话,我的琵琶最近还是很有进步的。
就那个慕白你记得吗?
之前总与我作对的那个小子,有一日他无意间听到了我的琵琶后,还夸了我一句。”
卷耳对这个慕白还是有印象的,之前她在这儿跟着一起学习时,那个慕白与顾不晚就有点儿不太对付。
当然所有的不对付都是出自顾不晚的口中,反正上课时,卷耳没看出人家慕白有针对她。
但好姐妹嘛,当然是姐妹说什么就信什么了。
“那个慕白最近不找你的事儿了?”
顾不晚摇了摇头
“也说不上,反正还是看我不太顺眼。
但我已经不爱搭理他了,随便吧!
对了,你去看你弟弟时,可见到二哥和四哥了?
他们好吗?”
卷耳这次去肃州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见到顾凛之和顾善之。
“没有,我去时正好赶上他们出去训练了。
舅舅说,他们是和其他的师兄弟一起走的,差不多要在野外练半个月才能回来呢。
我嫌时间太久了,就没在那等他们。”
姐妹俩的话一挑起话头就说个不停,基本聊到半夜,俩人才睡。
这还是因为顾不晚第二日有课,否则二人怕是要聊一夜。
卷耳也没在元府久待,第二日就提出告辞,去找祁周行一起回了张掖。
一路上,祁周行一直冷着脸。
卷耳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找了一路的话题人家都没搭理他。
进了周宅后,卷耳也有些生气了。
连招呼都没打,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初蕊这些日子都要望眼欲穿了。
每每想起自己因为不会骑马而不能跟着姑娘到处走,就难过的不行。
这次见了卷耳,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卷耳抱着比自己还高出小半头的初蕊,被她哭的莫名其妙。
“初蕊,这些日子你可是在这儿受欺负了?
怎么哭成这样?”
初蕊吸了吸鼻子
“姑娘,我已经跟管乐说好了,只要您同意,他明日就能教我骑马。
求您以后别扔下我了。”
卷耳曾经也是个打工人,她一直认为,如果老板不需要自己,给自己自由休息的时间,那自己一定会快乐的起飞。
怎么初蕊会是这种状态?
“好好好,你学吧!
我没有想扔下你,主要是跟着我东奔西走的太遭罪了。
我这不是心疼你嘛!”
祁周行本来觉得自己路上可能是做的太过分了,所以拿了一本字帖想来缓和一下两人的关系。
但他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了宿莽把不言抱在了怀里,嘴上还说着心疼人家。
祁周行的世界观直接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