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冗不消停,云国也一样,云国的老皇帝属意其二子,他的皇位是靠着皇后母家才夺来的,登基以后也一直被皇后母家的钳制,正因如此老皇帝一直不能立二子为太子,如今病重着急为二子铺路,云裳朗怎么眼睁睁看着皇位拱手他人?”
萧绝和云裳朗打过交道,此人心思重城府深,他与萧邬勾搭上、设此局,让萧邬对数万将士下毒,定然也许诺了萧邬什么。
“你怎么打算的?”林娇娇头倚靠在他的肩膀,捻着发丝摆弄。
“杀了吧。”轻飘飘一句话,像在说今晚月色不错。
“杀谁?”林娇娇有些愣神,“云裳朗?”
他可是云国皇子,死在东冗怕是不利。
“比我更想要他死的,是他老子。你以为那云国皇上这么多年是白活的吗?因为二姐的事我和云裳朗有了过节,他让云裳朗来,就没打算让他活着回去,不是使计策让我动手,就是议和使团下手栽赃到我身上。这对父子相互算计,谁都没想让谁活着。”萧绝看清了陷阱,自然就不会让下跳,
云裳朗的命,他要了,但却不是平白就要的,帮云国皇上除了祸患,总得表示些才行的,不然岂不是白让他受累一场了?
萧绝从来不是吃亏的主,东冗的粮食金银,云国一粟一方都不能带走,不仅拿不走,还要给他些东西才成。
“要杀也要等我配置出解药再杀。”林娇娇可不想让数万的士兵无药可解,“依照我的推测,粮草中的毒只是其中一种,即使萧邬说出是何毒也不能全解了将士的毒,具体几种只有云裳朗才知道。”
“这倒像是他的做事风格,小心谨慎。”萧绝在心底制定计划,思考着怎么才能把萧邬和云裳朗勾结的事扯出来,
若是能有两人互通的书信就好了。
两人沉寂片刻,萧绝先开口询问,“打你那一掌,还疼吗?”
“呵!”林娇娇冷哼了一声,“难为王爷还记得,臣女还以为王爷贵人忘事呢。”
他从未哄过姑娘,难免生涩。
“不然,你打回来?”说着把她的手掌按在自己肩膀处,“我不躲便是了。”
“少来!别避重就轻。”林娇娇抽出手腕,指着萧绝的脸,装作凶狠模样,“李匠把琉璃伤成那样,我是一定要讨回公道的。”
“好好好,讨公道,只是李匠这人皮糙肉厚的,打他伤手,不然换个方式惩罚他?”萧绝哄着人,心里问候李匠祖宗。
许是世代在大理寺任职,杀人审问太过阴邪的缘故,李家每代都有人身体不好,到了李匠这一代,好在没人早逝。
但却让李匠比旁人怕痛,哪怕摔一跤都能嚎上半天,伤口愈合速度也慢,平时一刻钟愈合的伤口,他要两个时辰才行。
闯了祸,都是孟绪和萧绝担罪,一打就是几十板子,他们皮开肉绽没什么,若是打在李匠身上,怕是能要了半条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