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我们也只能认,好不好?快去吧宝哥!”我安抚着宝哥的情绪,推着他去换钱。
宝哥走后,霖猜依旧是黑着脸,看了我两眼后回到屋子里,阿查对我说道:“其实霖猜这个人虽然长得比较恶,又常年跟婴灵接触,所以看起来怪怪的,脾气也大,但其实他本性不坏,还挺好的。他做的这个工作,也是帮人,积德行功的。本性坏的人,是不会做这样的工作,以霖猜的本事,他如果要害人,可以去做降头师,帮一些有钱人向对手下降头。但是他没有,他甘愿守着这间屋,替不幸的夭折的婴儿和亲人续缘。”
其实这些我也看出来了,点头道:“是啊,这个世界上太多人习惯以貌取人了,但实际上真正接触过才知道,真正的大恶人都长得慈眉善目,一副仁爱天下的样子。”
“你理解就好了。”
“对了,这屋子都用来养灵,那霖猜住哪里啊?”
阿查指了下对面的屋子:“霖猜住那里。”
我看那屋子很破烂,门口也很脏乱,便问道:“霖猜没有老婆吗?”
阿查叹了口气:“他老婆死了十几年了,死的时候还怀着孕,一尸两命。霖猜很难过,就请师傅帮他将老婆和小孩的灵魂养起来,寄托在蛇身上,这样一家人团团圆圆的。之后,霖猜发现做这样工作的人越来越少了,他就自己学了几年,帮助和他有同样遭遇的人。”
原来这样,我看阿查的眼皮都快睁不开了,便笑道:“阿查,非常感谢你,有时间你去香港就找我,我做东请你吃饭。你现在先去休息了。”
“那再见了。”阿查笑笑回到自己屋里。
我走进屋子,霖猜已经将我找来的小蛇放回对应的暗格里了,正坐在客厅中间抽烟。见到我进去后,抽出一根烟递给我。
我接过来后,打开手机的狗狗翻译,说道:“对不住啊,我和我朋友给你添乱了,但我们真的是心急。”
霖猜听完狗狗上的翻译后,也说了两句,狗狗翻译成:“我知道,你们年轻人做事急躁。其实我跟你说啊,我那个玩蛇的朋友,他拿那条眼镜蛇只是吓你们而已,那蛇已经被拔过牙的了。”
我听完忍不住哈哈大笑,不禁感慨,这边虽然比较落后,受现代文明影响比较低,但是并不是未开化,而是依然保留着一份人应该有的淳朴和善良。
霖猜见我笑,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们坐了一会后,霖猜的手机响了,他讲了一会电话后,指了指我的手机,我连忙打开狗狗翻译放到他嘴边。
原来邱永良的婴魂寄托的那条小蛇跑回家了,它的魂和小蛇嵌合的很好,已经合二为一了,所以刚才就自己跑回去了。他家里人刚刚打电话来,说看到一只小蛇跑进家里,大摇大摆的一点也不害怕,还直接游上了原本给邱永良出生后睡的摇篮,就以为邱永良自己偷走了,打电话来跟霖猜说一下,免得霖猜着急。
事情这样就再好不过了,过了两个多小时,宝哥拿着换好的泰铢过来给霖猜。霖猜数了数之后,只要了十万,说邱永良既然是回家了没丢,所以也用不着赔偿。
我和宝哥精疲力尽的回到旅馆,折腾了一晚上累的够呛,澡都没洗,倒下就睡了。睡到傍晚我才醒过来,去洗澡,洗着洗着,我发现脖子上的澡泥好像特别多,一直搓的下来。
搓着搓着,脖子上就搓出一条白色的印记,小小细细的,只有烟头那么长,看样子好像一条蛇。我正纳闷,对着镜子仔细照时,宝哥突然喊道:“沐光表弟,救命啊!”
我连忙走到洗手间门口把头伸出去,原来宝哥做噩梦。等我再回到镜子前时,脖子上的白色印记又奇怪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