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言不发,打开储物格,从里面拿出了一瓶双氧水,在向卉的怒视中,他细细地帮她消了毒,然后贴上了创口贴。
“你是不是觉得,你帮了我妈就是正义?”他问她,语气温柔。
“我对你们所有人的事情都没有兴趣,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想带着恬恬回到昆城过普通人的生活。”向卉看着车窗外说。
“是吗?你是普通人吗?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没有离婚,你可是我顾云卿的妻子。”他靠过去,伸手挑起她几缕头缠到手指上,“说起来,你已经很久没有尽一个妻子的义务了,都怪我这段时间太忙了。”
“顾云卿,你到底想做什么?”向卉疲惫地问,这些年来,她似乎一直在问这个问题。
“不想做什么?一个游戏,如果只有我一个人玩,也没有多大意思,不是么?”他伸的揽过她的肩膀,“你看起来很累,睡一会儿吧,这里到机场还要一个多小时呢。”
向卉条件反射性地甩他的手。
“我劝你还是不要乱动比较好,你是了解我的。”他的气息呼到她的脖子间,“你要不要试试?”
向卉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被他激怒,她越生气越愤怒,他心里就越得意。这么想着人,她任他将她按到他的肩上。
车程漫长,她不知不觉就真的睡着了。梦里,她和他回到了那年山上,他那时候好喜欢缠着她,没完没了地缠着她。
可谁知道,故事的走向会变成这个样子?如果人生可以重来,她绝不再爱上这个捉摸不透的男人,她绝不会再自己陷在这痛苦的深渊里无力自拔。
“你这个人,多少年都这样,睡着了就跟猪一样。你说,像这种连最基本警觉性缺乏的,在这么复杂的环境里,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隐隐的说话声,向卉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到机场了。”他拍了拍了她的脸。
“哦。”她晃了晃头,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一点儿。
“向卉。”他又拍了拍她的脸,“下车。”
她跟在他身后下了车,冷风迎面一吹,她打了个大哆嗦。
一旁的顾云卿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披到了她身上:“为什么出门的时候,连件外套也不带?”
“不用。”她冷淡地将大衣递还给他。
他强行的再次披到她身上:“你现在可不能生病,接下来的故事,你不能缺场。”
“我们来接谁?”进了大厅,她问了一句。
“我以为你猜到了,路上都没问我。”他笑道。
“千灯师父吗?”她又问。
他诧异:“我怎么能做那么缺德的事情,让出家修行之人跑这么远来S市。”
向卉顿了顿脚步:“那么,没有我想见的人,除了千灯师父,我并没有想见的人。”
他揽过她的肩:“马上到接机口了,等看到了人再说这句话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