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范云稽首行礼。
“师弟来了,快坐吧!”徐子明满面微笑。
范云依言入座开口问道:“未知师兄唤我来此,有何事吩咐?”
“你我师兄弟之间,就不要那些弯弯绕了,为兄只问你一句,你动手了吗?”
范云疑惑道:“未知师兄所指何事?”
徐子明见他装傻,心下更是不喜,面上却仍是微笑道:“心云芝的事,为兄已听说了。若是师弟你已然得手,为兄再不多问,若还未动手,咱们联手如何?你我师兄弟之间联手,总比和外人合作要好的多吧!”
范云更加疑惑了:“心云芝?什么心云芝?师兄恐怕误会了,小弟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此事,未知师兄从何处听来。”
徐子明脸色渐渐沉了起来,他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范云居然还在装傻充愣,这是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这么说,张惠庸所说的心云芝线索你是毫不知情了?”
范云一头雾水,见他生气,于是说道:“师兄勿怒,此事我的确毫不知情,还请师兄详细和我说说具体怎么回事?这样吧!不如将张惠庸唤到此地,当面询问如何?”
徐子明见他这幅神态,连当面对质的话语都说出来了,若说装傻充愣也不至如此,他心下开始怀疑,莫非是自己猜测错了:“你果真不知情吗?”
“的确不知,还请师兄明示。”
“这就怪了,那张惠庸消息从哪来的,难道是吴宪骗我?他应该没那么大胆子。”徐子明自语道,遂将来龙去脉陈述了一遍。
“竟有此事?张惠庸却从没和我提起过。”范云听完皱眉道。
“哦?”徐子明听他此言不似作伪,心下既惊又喜。
惊讶的是张惠庸竟然未将此事告知范云,可他是从哪得到的消息?
欢喜的是,既然此事暂无他人知情,那自己大有可为,只要得到了心云芝,梦寐以求的金丹期则指日可望。
想到此处,他有些坐不住了:“师弟,你既先前不知情,不如就将张惠庸唤来一问究竟,看看到底怎么一回事?若此事为真,你我兄弟合力,可不就是天赐的机缘。”
“好。”范云点头。
“泉儿。”徐子明喊道。
男子推门而入:“师傅有何吩咐。”
“去将张惠庸唤来。”
“是。”男子应声而去。
张惠庸盘坐在屋室内,脑海中盘算着下一步行动计划,外间脚步声响起,随后敲门之声传来,他起身打开屋室房门,见外间身形挺拔男子,心下一喜,知晓定然是徐子明知道了心云芝的消息,找自己过去打探,看来第一步算是成功了。
“赵师兄,有事吗?”
“师傅请你到府中。”男子道。
“徐师叔唤我,未知何事?”张惠庸佯装微惊问道。
“我亦不知,不过范师叔也在家师府中,张师弟,请吧!”
两人御起飞剑,来到徐子明洞府屋室中,张惠庸上前躬身行礼:“弟子拜见两位师叔。”
“张惠庸,知道为何唤你来此吗?”范云开口道。
“弟子不知,未知师叔有何吩咐?”
“好你个张惠庸啊!我平素待你不薄,为何反怀二心?”范云喝问道。
“师叔待弟子恩重,弟子岂敢有二心,不知师叔何出此言?”
“我且问你,十月二十一,你干嘛去了?”
张惠庸想了一会儿应道:“弟子整日在闭门修行,直至晚间,吴宪师兄请弟子去春江阁宴饮,乃是为了平连山赌坊,欠下许家赌债一事,他让弟子出面周旋,请许家宽限一二。”
“你在和他饮宴之时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无非一些风花雪月,不知师叔所指何事?还请明示。”
“那我就告诉你,关于心云芝的事,是不是你告诉他的?”
“是,是弟子醉酒时,说过几句。”
“你既知此事,为何不来禀告我,还是你想奇货可居,有朝一日独吞此物?”范云问道。
“弟子哪敢如此作想,之所以没有告禀师叔,盖因此事只是传闻,未知真假,因此不敢贸然告知。”
徐子明道:“说说吧!你是从何处得来的这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