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室之内,陈晓凡、张尧、严卿三人正焦急的等待着消息。
耳听着外间脚步声响起,严卿连忙起身打开屋室,迫不及待问道:“高师兄,怎么样?可见着唐师叔了,他怎么说?”
高原一言不语,沉着个脸走了进来。
眼见他这幅模样,三人不禁相对视了一眼,陈晓凡沉声问道:“高师弟,怎么了?莫非不大顺利,是没见着唐师叔,还是他不肯收留我们?”
高原径直坐下,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我们来的不巧,唐师叔因犯事已被缉拿。”
“什么?”听闻此言,三人面色皆是一变:“到底怎么回事儿?”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只听闻他是因犯了杀害其部修士之罪,被太玄宗给羁押逮捕了。”
几人面面相觑,屋室内陷入短暂沉默,高原垂头丧气,张尧眉头紧锁,严卿重重的锤了一下石桌,发出嘭的一下大响。
陈晓凡目光深沉,若有所思,好一会儿问道:“高师弟,你这话是听谁来的?”
“我前往太玄宗驻景园亭办事处拜会唐师叔,在阵外等候时,一名筑基修士自内而出,应该是他们招募的修士,是其告诉我的。”
严卿皱眉道:“有没有可能是唐师叔不想见我们,所以随便找了人来搪塞。”
高原摇头道:“以我对唐师叔的了解,他不是这样的人,别忘了,当初他离开东莱郡前往清海与牧北妖魔大战时,还将所有宗门物资一并交给了姜师叔。”
“而且那名筑基修士对此事讳莫如深,非常忌讳,不似作伪,如论我怎么问他都不肯多透漏一句。”
“再者唐师叔若是要搪塞我们,那还不简单吗?何必要用这种手段?”
陈晓凡沉吟道:“我倒不怀疑唐师叔是故意搪塞我们,高师弟,那人有没有说唐师叔被定罪,判处刑罚?”
“没有,在我连番追问,贿赂了五颗上品灵石后,他才肯将事情托出,目前唐师叔的案子还没有定案,惩处结果也未通报。”
“那也就是说,事情犹有可为,我们必须要做些什么。”
严卿皱眉道:“做什么?怎么做?太玄宗内部的事情哪轮得着咱们插手?且唐师叔是以杀害其部修士之罪被羁押逮捕的,这个罪名的严重性咱们都很清楚,若非证据确凿,我想他们绝不会贸然抓人。”
陈晓凡道:“我们没有别的选择,既然来了就要争取,再者我们身上灵石早已用尽,除了投奔唐师叔还能去哪?”
高原道:“我同意陈师兄之言,除了投奔唐师叔,我们别无去路。若是投靠本地一个小家族或是商会,受他们的压迫看其眼色行事,还不如当个自在散修,严师弟,难度你愿意重回当年环苑亭的日子吗?”
严卿道:“我当然知晓投奔唐师叔是最好的选择,否则我们为什么大老远的花光身上盘缠跑这里来了,但现在的问题是他自己都自身难保,哪能庇护的了我们。”
陈晓凡道:“所以我们需要做点什么。”
“问题就在这里,我们能做什么?人家可是太玄宗,以唐师叔的身份都被逮捕羁押,我们还能做什么?总不能去劫囚车吧!”
“关键不在于做什么,而是要做点什么。”
“陈师兄此话何意?”
陈晓凡道:“我们一穷二白前来投奔唐师叔,若他需要人手,或许还能用得着我们。”
“若不需要人手,我们一无进身之资,二无可用之处,纵使收留下我们,也不过和富豪之家收养几个远道而来的穷亲戚差不多,根本不可能得到重视。”
“现唐师叔遭遇了困境,对我们来说未必不是个机会,若我们能在其危难之际表现出一定作用,那么待他脱离困苦,卷土重来之时就必然会将我们当成左膀右臂。”
“所以我们需要做点什么,哪怕没多大成效,也一定要去做,这是一种态度,让唐师叔看到我们的诚意。”
高原道:“陈师兄之言在理,可是们该从何着手呢?”
“你们还记得上次在东莱郡与唐师叔会面时,他曾说过,其徒儿顾元雅师妹现也在太玄宗驻轩堂城下属的丰水亭任职。当年我和她同是督察部弟子,虽不甚相熟,总算相互认识,我们可通过她与唐师叔取得联络,看看能有什么需要我们出力的地方。”
严卿眼神一亮:“这个主意好,唐师叔如今出了这般事,想顾元雅必然是心急如焚,我们现在去协助她,给她出谋划策,正可谓是雪中送炭。”
“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