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两人远去,众人彼此相对视了一眼,也相继离去。
“庞师弟,章师弟,咱们且回本部吧!”唐宁和身旁两人打了个招呼,身形一闪,来到第九联队的风灵船上。
甲板上躺着不少受伤严重,肢残体破,断手断脚的修士。
“陈师弟,你怎么样?”唐宁一眼就看到了横躺在甲板左侧的陈达,连忙上前问道。
此刻陈达已彻底昏迷了过去,只见其小腹之间一个拳头大小血洞贯穿了身体,鲜血止不住外流,气息已极为微弱,更要命的是,其体内五脏六腑皆已损伤极重。
“来人,快把陈达师弟抬进舱内屋室歇养。”他立马招呼来两名修士,将其抬入了舱内。
“唐道友,庞道友,章道友。”身后齐岳声音传来,他回头望去,只见齐岳与孟尝遁光落下,大步走来:“陈达道友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方才刚登上船,就见他横躺在这里,气息微弱,已昏迷了。”
齐岳面色如常,看上去没什么异样,孟尝面色有些苍白,两人都没受什么明显外伤。
“三位道友都没事,那就太好了。”
唐宁看向他身后:“纪道友呢?”
纪云飞和孟尝在与敌军战乱中一直跟着他一起行动,现在却不见了人。
齐岳神色黯淡的摇了摇头,微微叹了口气,其意不言而明:“除了陈达道友外,本部还有哪位管事受了伤吗?”
“这我就不知晓了,咱们散开之后,我一直与庞师弟,章师弟一起行动,并不见其他人。”
“我都看到了,唐道友一马当先,率先向敌军主战船发动了攻击,将其吓退,我本想与你汇合共抗敌军联队一众化神修士,却被敌军几名化神修士阻拦,不得不与他们周旋。”
两人话说之间,又见两道遁光激射而来,乃是副队长姜成和管事卓涛。
第九联队因是受命从侧翼进攻敌军,没有正面对抗牧北联军大部,因此压力较小,敌军仅只派了一个联队在侧翼拦截,双方兵力差距不大,是以伤亡较小,再加上撤的比较及时,比起其他两个联队,反倒是伤亡最小的了。
几人简单讲述了各自遭遇,随后一同入了舱室。
……
灰雾笼罩的天地内,牧北联军的一众高层齐聚,放眼望去,四周遍地战船残骸与尸体。
“禀江前辈,敌军所有困在阵内的修士都被清剿诛杀。”远处,一道遁光激射而至,稽首行礼道。
江太轩一声冷哼:“不自量力,算他们跑得快。”
其身旁另一名管事问道:“楚道友,方才你为何阻止我等冲杀出去?”
“我只是担心中了诱敌深入之计,因而出言阻止。你和楚道友若随敌军冲出光门,离了此间,他们将连接阵法的通道一关闭,咱们两边人手被隔离,会有被各个击破风险。”
“楚道友未免太过小心谨慎了,敌将仓皇而逃,所部溃不成军,显然已是穷途末路,凭我和江道友之力,方才若随敌将离了此阵,便如猛虎入羊群,敌军乌合之众岂能奈何我们?可惜煮熟的鸭子飞了,坐失了将朝阳谷守军一网打尽的大好良机。”
楚姓男子听其话语又责备之意,面露不悦:“方道友是责备楚某故意放走了敌军吗?”
“我没这个意思,不过方才若非道友出言相阻,此刻说不定我等已然破了大阵。战机往往转瞬即逝,若都顾首顾尾,纵千载良机也会被迟误,方才明明是将他们一网打尽的机会,可惜……请恕我直言,楚道友,研习阵法是你所长,但行军对阵之策就不是你精通的了,今后与敌对阵,还请你不要扰乱我等。”
孟姓男子毫不退让针锋相对的反驳,两人平素就有些各自看不上眼,孟姓男子本就不满其一名炼虚初期修士,仗着略通阵法之道就高高在上模样,如今眼看因其之故走了敌军,心中怨气更甚,也顾不得场合,当着众人面就讽刺挖苦起来。
楚姓男子冷冷道:“如今我等已悉入阵中,孟道友就算不为自己性命着想,也得考虑考虑这里几千人的生死吧!在这大阵之中,进退无路,任何一个决策都可能造成难以想象的严重后果,我们必须做最坏情况打算。”
“方才孟道友和江道友若不管不顾冲了出去,中了敌军埋伏,我们损失两员大将。敌军再杀回头入阵中,我等又如何抵抗?置这数千人生死于何地?”
“我宁愿放敌军残兵败将而逃,也不愿拿几千人性命当赌注去冒险,这是极其不负责任的行为。”
“江道友,我想请问,先前你是否有言,入了阵中后,一切行动都听我指挥安排?这话还算不算数?”
“如若诸位中有谁觉得自己有能力破阵,不需要楚某的话,楚某愿意一切听从他的指挥。”
“若有人在阵中不听号令,私自行动,江道友,你还是另请高人破阵,楚某当不了这个此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