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点说不出让他留在城中这样的话。
晏倾见她不语,抢先开口道:“我与你同去。”
秦灼点头道:“行。”
这‘行’字一出。
反倒是晏倾有些惊诧。
他走上前来,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秦灼,“你肯让我一同去?”
“不然,还能怎么办?”秦灼当着众人的面也压低了声音,颇是无奈道:“我现下不让你去,你再等入夜后偷偷跟来?”
晏倾身上还带着伤,若是一个人独行或者身边只带几个随从赶去临阳关,路上在遇上什么危险就不好了。
这不是她想的太多。
而是晏倾这人‘阳奉阴违’惯了。
前些天秦灼去望月峰赴高庆忠的宴,出发前还好言好语地哄了晏倾半天,这人当面答应的好好的,结果一转头就假扮成宋家父子的随从混入宴席之中。
她实在不想这样的事再发生。
晏倾闻言,没再说什么,只垂眸看着她腰间的风云令。
秦灼不着痕迹,用肩膀往晏倾身上碰了一下,轻声道:“带你去,去哪儿都带着你。”
晏倾抬眸看她,轻声道:“嗯。”
一旁的秦怀山和沈文轩听了个大概,纷纷抬头往别处去看。
花满天觉着嗓子有点干,忍不住咳了几声。
花辞树见状,端起一旁的茶盏递给他,“师傅渴了就喝茶。”
“好好好。”花满天接过去,喝了小半杯。
花辞树道:“我跟你们一起去临阳关。”
正在喝茶的花满天听到这话差点呛着,“你才刚来北明城,这么急着去临阳关做什么?”
花辞树道:“两军交战,死伤难免,最缺的就是大夫,而且……”
他看了发白如雪的晏倾一眼,“晏倾都这样了,身边也不能没有大夫。”
花满天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那老夫也得一起去。”
他们师徒两好不容易才见着,这话都没说上几句,就又要分开可不行。
花辞树想让师傅留在北明城,这些安全些,可话还没说出口。
便听花满天道:“这些时日都是老夫在医治晏大人,他离不开大夫。”
花辞树闻言顿时:“……”
晏倾闻言,扫了师徒两一眼,开口道:“确实如此。”
“你看。”花满天不愿意让徒弟觉着是自己年纪大了,开始粘人,就拿晏倾说事,这会儿得了晏倾的认可,立马又道:“我可不是为了你去临阳关啊,是我的病人没我不行。”
花辞树还能说什么?
他只能点头,“师父医术高明,我只得一二,有您同去临阳关,自然是再好不过。”
花满天听了这话心里很是高兴,面上却不怎么显,只是摸了摸胡子,“这还差不多。”
秦灼笑道:“那就有劳老前辈了。”
就这样说定,沈文轩和顾长安、秦怀山等人留在北明城,与宋家父子一起接收来北境投入永安君麾下的贤才。
秦灼带着晏倾、谢无争等人即刻前往临阳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