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也知道晏倾犯病是时候是不讲道理的。
她也愿意纵着他,宠着他。
但嘴快,想都不想,话就说出去了。
晏倾听到这话,明显有些不高兴。
其实他神志错乱的时候也有一点好。
那就是喜怒会写在脸上,秦灼一看心里就清楚。
不像从前那样,要费心去猜。
“你果然是对旁人动了心思!”不讲理的晏大人索性完全不讲理了。
“啊?”秦灼不知他这从何而来,忍笑问道:“你从哪看出来我对别人动了心思的?”
晏倾不悦,但还是舍不得推开秦灼,就这样贴在一起,闷声道:“你喊他们就是无争、长安、花美人……喊我不是晏倾,就是晏大人。”
这关系亲近与否,一听称呼就知道了。
秦灼一听,心道:难道他今夜忽然这样,就是为了这个?
她装作没听出晏倾早已醋海翻腾,随口道:“你怎么没说初五?”
晏倾看着她,幽幽道:“初五的名字是你取的,本就与别人不同。”
“哦。”秦灼一副刚刚才想起这茬来的模样,含笑问他:“那你想让我喊你什么?阿晏?”
晏倾也不说话。
如何称呼还要问他,也太没诚意了一些。
秦灼细细观察着他的反应:“晏晏?”
“倾倾?”
晏倾在听到后面那个称呼时,微红的耳朵忽然动了一下。
秦灼心中明了:原来喜欢我喊他“倾倾”。
“倾倾”又与“卿卿”同音。
与“亲亲”也相去不远。
秦灼抬手揽着他的脖颈,在他耳边含笑轻唤,“亲亲晏郎。”
晏倾听到这一声,眸色越发幽深,“也不知今夜是我在勾你,还是你在勾我?”
秦灼笑了一下,“无所谓了,反正结果都一样。”
“我今夜只想告诉你。”她咬了一下晏倾泛红的耳朵。
秦灼咬的有些重。
想让他永远都记住她接下来要说的这句话:“你想要什么,与我直说便是,只要我有,就一定会给你。若是我没有,也会尽力得来,再给你。”
她说:“你在我这里,从来都与旁人不同。早已不必用称呼或者别的什么来证明。”
“我会喜欢这世上许多的人与事物,但那仅仅只是喜欢。”秦灼郑重其事地同他说:“而爱是唯一。”
“你就是我的唯一。”
“灼灼……”晏倾情动不已,一手直接把秦灼抱了起来,另一只手弹出一串水珠将四周的灯火全都灭了。
周遭瞬间暗了下来。
只有些许月光洒落庭院间。
浮动的白纱,缭乱的树影。
两人抵死纠缠。
池水起起伏伏,涟漪不断。
有情人共赴巫山云雨。
意乱情迷间。
秦灼听见晏倾在她耳边说:“我喜欢灼灼。”
一句又一句。
“最喜欢灼灼。”
将心底最深的爱意,说与她听。
“只喜欢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