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着实有些奇怪。
众人都有些琢磨不透。
有率直的年轻副将直接开口道:“该不会是拓跋瀛知道怎么这仗怎么打都是输,早就跑了吧!”
谢傲城道:“不无可能,反正咱们这次赢定了,只要攻下这天霜城,灭了北漠不就是君上一句话的事吗?”
“拓跋瀛一直不露面,此事定有蹊跷。”谢无争道:“还是等在北漠王庭的暗探传回消息来,再做定夺。”
秦灼听了众人所说,不紧不慢道:“无争所言有理。”
众人闻言,纷纷开口道:“我等都听君上的。”
君上虽然年纪轻,但自从攻打北漠以来,一直打胜仗,也不见她得意忘形。
真真是胜不骄。
真要算起来,君上也只有对那位晏大人的事才会失分寸。
带兵打仗,平衡各方势力那真是一把好手。
而且自从晏倾回京后,君上行事越发稳重,若说从前还有莽撞,如今却是半点也没有了。
有人私下里说,似乎晏大人只是躯壳走了,留了一半的魂在永安君身上,要不怎么君上有些时候,行事跟晏大人越来越像?
这本就是解释不通的事。
秦灼与众人在帐中商议,正到了要散的时候。
这会儿安静下来,就听见顾长安的声音从帐外传来。
“不是本公子跟你们吹啊。”顾公子正与左右守卫饶有兴致地说着,“咱们君上如今可厉害了,市井坊间孩童顽劣,只要搬出咱们君上的名头来,那真是一听她的名头就安分。”
公子爷说:“从前话本子说有战神兵神神勇无比,满身煞气,可止小儿夜啼,比起咱们君上来,也要略逊三分呢。”
坐在主帐里的众人听了,顿时“咳咳咳……”
咳成一片。
秦灼笑了笑,朗声道:“长安,你到了怎么不进来,反倒站在外头说书?”
顾长安被叫了名字,这才抬手拍了拍帐外守卫的肩膀,低声跟他说“等本公子得空了再给你讲”。
这才转身进了主帐。
“我这不是怕忽然进来,打搅你们说商议战事吗?”顾公子从大兴境内运了粮草补给过来,一身风尘仆仆,人却比以前娇生惯养的时候更精神,更挺拔,见了座上众人也笑吟吟的。
被人听见他在外头跟人家说君上的那些传言,也没有半分窘迫。
眼看着,是狐狸成了精。
容貌越发俊美不说,脸皮比起从前更厚,心也黑了起来。
“见过君上。”顾长安翩翩有礼地给秦灼问安,又朝众人道:“诸位一向可好啊?”
众人连忙道:“好好好。”
谢傲诚更是一看见他就眉开眼笑,“顾公子来了,粮草军需就跟着来了,自然是什么都好。”
秦灼朝他招了招手,“过来坐。”
“属下告退。”
“末将告退。”
众人原本要说的,基本都已经都说了,这会儿看见顾长安来,纷纷告退。
秦灼抬了抬手,让他们忙去。
片刻后。
帐中就只剩下秦灼、谢无争和初五,还有一个刚来的顾长安。
“初五!”顾长安走过去,揽住玄衣小将的肩头,“这才多久不见,初五都长这么高了,可想死哥哥了。”
初五如今已是正气凛然的小将军,被顾公子揽住了肩膀依旧坐得笔直,反问他:“你在叫我哥哥,还是想让叫你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