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人面前都挺正常的,到了他这里,说不了三句话就要开始吵。
“我今儿不想跟你吵。”顾长安心道:我还得留着力气去跟秦灼和晏倾闹。
孙魏紫也坐在了台阶,跟顾长安只隔了半步远。
她朝梁公公抬了抬手,示意他可以忙自己的去了。
梁公公转身,把几个宫人内侍都悄悄带到了不远处。
等人都走了。
孙魏紫才挑衅一般朝顾长安道:“是怕吵输了吧?”
“输?我会输给你?”顾长安一听这话,立马就燃起了斗志,想跟小牡丹大吵三百回合。
但他一回头,就对上了孙魏紫一双美目。
他突然意识到小牡丹是在激他。
想吵的心思,立马就消失了大半。
“你别故意激我,没用!”顾长安从袖子里取出一把百折扇来,打开了,飞快地摇着,给自己扇风。
好像这样就能把心里的火也消下去似的。
今儿不是大朝会的日子,他穿了一身淡金色的云袖锦袍,金冠束发,富贵公子模样。
就是扇子摇得太快了些。
少了几分翩翩气度。
多了点被人宠坏的任性张扬。
孙魏紫一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表情,“好端端的,我激你做什么?吃饱了撑的么?”
顾长安没说话,眼神回过去一句,“可不就是?”
孙魏紫见状,在心里暗暗记下一笔。
她心道:要不是怕你在这闹,扰了陛下和晏相清静,我才不理你!
心里这样想着,却不能说。
小牡丹托腮看着他,摆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来,“你不想吵架的话,那就同我说说为什么生气吧?”
说真的,顾长安是她见过最会生气的人了。
孙魏紫在秦灼身边这么久,就没见过第二个像顾长安这般,敢给陛下甩脸子的人。
连晏相,如今椒房独宠的晏相,都没在陛下面前如此放肆过。
小牡丹闲暇时,曾与长华宫的宫人内侍聚在一起说起本朝几个未解之谜,其中有一个,就是:
顾大人为何总是在生气?
谁也搞不明白这件事。
她今儿得了机会,可得好好问问。
“同你说有什么用?”顾长安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话还多,每每郁闷之时,总要找人说话,说尽兴了才舒坦。
可自从秦灼与晏倾大婚之后,一个是有夫之妇,一个是有妇之夫,他不好单独找其中一个说半天,跟他们一起说吧,不管说什么,最后总会变成耽误人家夫妻独处似的。
跟秦怀山说吧,义父最近也总是不见人影。
谢无争和花辞树他们总是忙,初五又是个没耐心的,每次听两句就要上房上树,怎么也坐不住。
宋旭他们更是把他当热闹瞧。
顾大人最近着实是憋坏了,对着小牡丹长叹了一口气,“你根本就不知道外头那些传闻有多离谱……”
“我怎么不知道?”孙魏紫听到这话就不服气了,“不就是说你肯定是床上功夫不行才失宠那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