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也是。就你,呵,还不如门口买菜的阿婆有天分。”贺兰尘终于逮到机会攻击夕颜了。
“那有本事,你去找阿婆来当你台柱啊。”夕颜笑的无辜,“我就赌你不会。”
贺兰尘自然不会。开玩笑,他还不想毁了自己的经营。“还是专心看表演吧。”
夕颜暗笑。看了看自己这里的两个男人,明明在观看,可是都显得有些漫不经心。果然见多都免疫了吗?
一曲结束,紧接着的曲风突然变的欢快起来。
女子们撕了薄纱长裙和面纱,露出白皙修长的双腿、纤腰和藕臂。最惹人注目的还是场中间的女子。除了身材,精致的脸上化着一只翩翩欲飞的紫色蝴蝶,从眉眼到脸蛋,充满着媚人的神秘感。
夕颜吃惊地站了起来,一眨不眨地看着台上的女子。不是因为她美的令自己吃惊,说实话见识过苏青禾的妖孽,已经很难有人能让自己有这么强烈的冲击感。夕颜之所以惊讶,是因为台上的女人,很熟悉。
这种熟悉,不是故人或是敌人的熟悉,而是熟悉到似乎天天都会看见,熟悉到一举一动都觉得诡异。因为她的脸,长的和自己一模一样。
同样诧异的还有在座的两位。虽然他们做好了看戏的准备,但这样的一出戏,还真是出乎他们的意料。
苏青禾与贺兰尘对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贺兰尘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娘子,”苏青禾揽着夕颜的腰,“时候不早了,看也看了。我们该回去了。”
夕颜还是死死地盯着台上,“苏青禾,你……”看没看见……
“娘子,”苏青禾打断夕颜的话,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我会处理好的。”不管是人是鬼,是敌是友。
夕颜无法反驳苏青禾,只能老老实实的被他带回房。
“好好休息。”苏青禾在夕颜的额上落下一吻,“相信我。”
夕颜点头。她当然相信他。只是,她心里很是不安。
贺兰尘嘱咐妙人将舞倾城今夜的余下活动取消。虽然很突然,甚至会影响夜千金的生意,但是眼下他们不能对这个女人坐视不理。
片刻,妙人便带着一女子款款而来。事发突然,她的妆容也未曾卸下。
这个女人和死女人长的也太像了。贺兰尘打量着女子,相貌雷同可是气质却是天差地别。
“你们找我来干嘛?”女子一脸的莫名其妙。“是倾城哪里做的不好吗?需要惊动主子指教?”
“不是你‘做’的问题,是你‘长’的问题。”苏青禾在此时走了进来,话说的一针见血。
贺兰尘看着苏青禾,“小苗苗。”
“相貌是天生的,我不认为我长的有错。”舞倾城扭头回答,看清来人的面容眼底不由地再次闪过惊艳。“啊,我知道了。我登台时注意过你们。”
舞倾城脑海里闪过一个模糊的影子,被两名优秀的人笼罩反而失了特点。不知道该不该为她悲哀。“难道,是因为那人见不得别人比她美吗?”
“美?”苏青禾口气里毫不掩盖的诧异,“你觉得你很美?可以到让人嫉妒的程度?”
舞倾城不介意苏青禾的讽刺,手指摸向自己脸蛋上的紫蝶,“可能我不算绝色,也比不上你的魅力。但我自认绝对不丑,更会招男人喜欢。”
“呵。”作风大胆,性格直率,果然不同于其他女子。这个女人,还不至于无趣。但是同自己的娘子相比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味道。
“你是因为家道中落才来夜千金的吗?家里可还有什么人?”贺兰尘紧盯着舞倾城的神色。
“该说的,我都说过了。你们反复问,是觉得有什么不妥吗?”舞倾城皱眉,“夜千金的规矩未免也太多了。我不就是来个青楼当个卖艺不卖身的女子嘛,至于这么兴师动众?我又不会吃人。”
不得不说,这样的神情像极了夕颜。
“我是缺钱才来的,不然你以为谁愿意对那些臭男人卖笑啊!”舞倾城嘟嘴,想想自己的沦落至此还真是有些狼狈。
贺兰尘看向苏青禾,等待他发话。
苏青禾也在思索着。
与洛柔的交往并不深,她的易容术更是精妙,即便见过面也难确定那是不是她的真容。如果说这个女人是洛柔,除了日积月累的媚气无法掩藏,其他还什么破绽都看不出来。单说媚气的话,青楼女子又哪个不会沾染到?
只是,真是洛柔的话,她来此又是为何?她不去掺和青峰派和无风谷,不去掺和神秘的巫毒教,跑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喂,”舞倾城见两个男人都沉默不语,忍不住道,“你们还有没有事?没事我就走了。”
话音落,并没有人挽留。舞倾城提起的脚又放下。好不容易见到组织了,怎么能说走就走错失良机呢?
“这个,”舞倾城含羞带怯地捏着自己的衣角,“主子啊,您看您都把我拍卖会给破坏了,我现在没了生意,还被你们莫名其妙的质问。你们也不能就这样毫无补偿地欺负我是吧?”
补偿?和死女人一样的贪财计较。“你想怎样?”贺兰尘懒洋洋地问。
舞倾城看了看贺兰尘,又看了看苏青禾,“咳咳,我,我想伺候主子们。”
苏青禾意外地挑眉。
“你们别误会,我说的伺候是很正常的,不,不包括生理上的……最起码暂时不……”舞倾城急忙摆手。“就是说……哎,我就直说了吧,我不想再对那些男人献媚了。”
“今日我有幸被主子们召见,绝对是缘分啊!没想到我看上的人,竟然就是我的主子,以后呆在你们身边伺候你们,简直不要太美好!”
贺兰尘发现这女人比夕颜要大胆的多。只见过色狼,还没见过这么主动的女色狼。贺兰尘觉得自己不喜欢啊女人是明智的选择。女人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