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露淡淡的香味扑面而来,乔稚楚有些不自然地避开,视线看向了别处,假装很认真的择菜。
季云深拿了几个小番茄在水龙头下冲洗,听着水声,乔稚楚忍不住将视线重新移到他手上。
他的手小臂结实有力,皮肤是很健康的浅麦色,手背上有一根青色的血管,随着他的动作小小的起伏着,莫名有些性感。
他洗好西红柿,随手甩掉几下水,然后直接送入口中,小番茄很新鲜,汁水饱满,他咬了一口,有些汁液从嘴角流下来,他好像不在意,用手腕随意地抹了一下。
发觉自己看他看入神了,乔稚楚连忙别开头,眼角却注意到他的神色好像有点惊讶,她愣了愣:“怎么了?”
她神情懵懂,直到他的手伸到她的鼻子下擦了一下,抹掉什么液体,她知道原来自己——流鼻血了!
……看一个认识了十几年的人看到流鼻血,这种事实在太丢人了!乔稚楚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
好在季云深一时半会没想到旖旎的地方去,看到她这样神情微急,连忙扶着她的脑袋后仰:“怎么会突然流鼻血?”
乔稚楚反应无比迅速:“可能是上火了,前几天也有一次。”这一刻她佩服自己的机智。
“洗一下,我带你去医院。”
“不、不用了,我其实已经有去药店买过药,等会我吃了就没事。”她可不敢去,万一医生给她诊断出个‘色欲熏心’‘欲求不满’之类的病症怎么办?
季云深不太相信:“买药了?我怎么没看见你吃过?”
乔稚楚面不改色道:“是啊,我不是很说了,前几天也有过一次,我就去药店买药了,只是这两天忘记吃,今天才会复发。”
“你又不是小孩子了,吃药要按照医嘱的道理都不知道吗?”
“我以后会注意的。”
好说歹说,季云深总算是没把她送去医院,只是当天晚上观察了她好多次,生怕她又突然流鼻血。
乔稚楚没脸见人地将脑袋埋在枕头里,想自己这两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觉得季云深哪里都好……诱人?
难道她真的像楚铭城说的,荷尔蒙积攒过多了?
乔稚楚脸颊一阵发烫,连忙将思绪打断不再去想那个男人,可是季云深的身影却那么顽强,一直存在她的脑海里,根本挥之不去。
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总之她第二天是被季云深叫醒的。
“时间不早了,该起来了,你不是约了唐晓秀见面,再不起来时间来不及了。”
乔稚楚费劲地睁开眼,看了一眼旁边的闹钟,发现现在的时间竟然已经接近中午,她懊恼地捶捶脑袋,心想自己睡过头了:“我马上起来。”可是她的四肢一点力气都没有,才动一下,浑身就一阵酸疼,支撑不住地重新栽倒在床上。
季云深扶住他的身体摸上她的额头,眉头顿时皱到一起:“你发烧了。”
她意识不清地嘟囔:“怎么会这么突然?”
哪里会突然,昨天她流鼻血的时候,他就觉得她的身体有点不对劲。
季云深二话不说把她从床上拉起来:“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乔稚楚皱着没有拒绝:“不要,我跟唐晓秀约好了。”
“改天再见。”
乔稚楚最终还是被他弄去医院,医生诊断后说她是熬夜上火,心浮气躁有肝火所致,吃点清热解毒的就好。
听到这些话,乔稚楚发自内心地松了口气,幸好不是好她想的那样。
吃了药,又睡了一觉,第二天她感觉自己已经没事了,季云深把水和药递给她的时候,她就说:“再帮我约一次唐晓秀。”
“改天。”
乔稚楚抱着水杯道:“我已经没事了。”
季云深淡淡道:“休息四十八小时,是一个生病的人最基本的要求。”
“什么时候有这个要求的。”乔稚楚不服气地说。
“有的,从你开始就有了。”
乔稚楚:“……”
她发现,某人最近管她越管越宽了。
最终她还是被强制要求休息了四十八小时,等到能出去时,唐晓秀又说自己没时间,改天再约。
这个时候乔稚楚已经到约定见面的咖啡馆了,被放鸽子后,她干脆打给了童萱,之前她一直想跟她见个面,今天刚好有时间。
童萱来得很快,一进门围着她转,转了两圈后,猝不及防地把她拥入怀中:“太好了,到了现在我才真的相信你是真的没死!”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听得乔稚楚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洗洗了鼻子说:“好了好了,你小声点吧。”
童萱眼眶微红:“我在电视上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一定是乔稚楚!才不是什么闫亚楠!你骗的了别人你骗不了我!”
乔稚楚苦笑:“这件事我只敢跟你承认,你可不要说出去。”
“那当然了,我又不是傻子。”
两人坐的咖啡桌比较偏僻,周围没什么客人,各点了一杯咖啡后,乔稚楚就被她缠着把这一年在榕城的经历都说一遍,童萱听完很欣慰,无论多难,幸好她身边总有人帮助。
两人正聊着,童萱无意间偏头看向窗外,忽然惊讶道:“那个人不是季云深吗?”
乔稚楚下意识跟着看过去,果然看到季云深和一个男人在路边说话,童萱忽然意味深长地笑起来,“我在电视上看到,他全程护着你,你们是又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