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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谣言？”
史南池喝了口奶，嘴边裹着一圈儿白：“你有没有听说过，无风不起浪？”
“听过倒是听过，那你有没有听说过……”赵天秀笑眯眯的盯着史南池：
“谣言止于死者。”
史南池：
李孝妮吓了一跳，且不说史南池是丐帮少帮主，江湖十大天骄之一的高手！
史南池他爷爷是丐帮帮主独臂神丐史金龙，江湖十大高手之一的顶尖高手！
六大门派之一的丐帮就不是二流门派唐门能比的！
同为江湖十大高手，排名倒数的唐门姥姥也不是名列前茅的史金龙能比的！
而三流门派绵掌门在丐帮这样的庞然大物面前，就是个渣渣。
李孝妮连忙劝赵天秀：“赵长老，俗话说得好哇，冤家宜解不宜结，冤冤相报何时了……”
赵天秀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笑眯眯的盯着史南池的眼睛：“咱们纯学术型的讨论一下哈！
“如果这真的只是个谣言，依你看，会是谁散播的？”
史南池其实也不是好惹的，赵天秀刚才那毫不掩饰的威胁让他下意识攥紧了破棍儿。
可是赵天秀的气势实在是太逼人了，哪怕是笑眯眯的都让史南池心里打颤。
其实丐帮弟子从入帮开始就要接受一系列的PUA。
就连丐帮帮主继位之时都要遭受所有丐帮弟子的唾弃，能承受得了这么多的侮辱才当得了丐帮帮主。
所以其实丐帮弟子在唾面自干这一块是很有经验的。
即便史南池身为少帮主已经不用亲自乞讨了，逢年过节还是要被爷爷逼着去挨家挨户唱莲花落。
爷爷说丐帮的传统手艺不能丢。
因此史南池终究还是忍了下来。
不但忍得游刃有余，甚至还能一本正经的和赵天秀讨论：
“那就要看散播谣言的人出于什么目的了。
“也许是你的仇人，想要让你成为众矢之的；
“也许是你的友军，想要激发你的斗志；
“还也许是你表面上的友军，想要捧杀了你；
“更也许是你的师父，想要挖掘你的潜能……
“但结果肯定是一样的，你的名声传出去了，必然会有很多沽名钓誉之徒，咳，还有我这种好奇心重的来看看热闹。
“我这种好奇心重的是没什么，那些沽名钓誉之徒就是想踩着你的头上位！
“当然，如果你确实是实至名归，那些沽名钓誉之徒也会成为你的磨刀石……”
赵天秀听得连连点头，不得不说史南池的分析还是很到位的，那么问题来了：
“你想不想踩着我的头上位？”
史南池其实还真有过这个想法。
他堂堂丐帮少帮主，江湖十大天骄之一，千里迢迢跑到山城来难道真就是为了看热闹？
还不是抢着来看看赵天秀是不是名副其实。
赵天秀名不副实，他直接踩了赵天秀为自己扬名。
万一赵天秀名副其实，那就当是来看热闹的呗。
反正看热闹又不会怀孕。
但是赵天秀的气势让史南池果断从心了。
史南池从小行走江湖，见多识广。
就赵天秀那个眼神儿，平静中残忍含而不露，微笑间杀机隐介藏形。
史南池一看就是老魔头了。
以前史南池跟着他爷爷去追杀过一个杀人狂魔。
那杀人狂魔曾经一怒之下屠了一个村子，欠下上百条人命的血债。
当时史南池跟杀人狂魔目光有过接触，杀人狂魔一个眼神儿让他差点儿尿了。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那个杀人狂魔的眼神儿都成了史南池的梦魇。
然而就算是那个杀人狂魔给史南池的感觉都没赵天秀这么可怕。
乞丐出身，又自幼习武，史南池没读过什么书，也不会形容，反正确认过眼神，赵天秀是他惹不起的人。
因为惹不起，史南池决定跟赵天秀做朋友。
“开什么玩笑！”
史南池啃一口面包喝一口奶：“我爷爷教过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我吃了你的面包，喝了你的奶，咱们就是好朋友了！
“好朋友，一辈子！
“谁敢踩着我好朋友的头上位，我史南池跟他不共戴天！”
不是，你明明是来找茬的啊！
李孝妮惊呆了：你喜欢吃面包喝奶你早说啊！
我也需要你这样的好朋友啊！
所以说丐帮能传几千年不是没有道理的，赵天秀笑眯眯的拍了拍史南池肩膀：
“既然是好朋友，那你是不是该把谣言的来源跟好朋友好好说说？”
丐帮弟子遍天下，别人或许真的不知道，赵天秀不信史南池也真的不知道。
“这……”
史南池犹豫了，他当然是不想得罪人的，可现在他没得选择。
史南池只好瞅瞅李孝妮，李孝妮很自觉的想出去。
赵天秀喊住了：“不用回避，她不是外人。”
听赵天秀这么一说，李孝妮感动得都快哭了。
没白教红中这么多天的拼音，赵长老终于把她当内人了！
既然赵天秀这么说了，史南池也就不再支支吾吾，君子坦蛋蛋的说：
“丐帮弟子遍天下，消息肯定是灵通的，但是我不敢保真啊……
“我听说这个谣言最早是从峨眉派传出来的，是峨眉派白真人在弟子面前对你的点评。
“后来从她弟子口中传出，再后来青城派、点苍派也有推波助澜……
“其实要不是从峨眉派传出来的谣言，还是白真人的亲口点评，
“我真未必相信有人能年纪轻轻就跳过江湖十大天骄，直接角逐江湖十大高手……”
实锤了！
虽然史南池说他不敢保真，但赵天秀相信他肯定保真。
否则有个谣言他就跑一趟，有个谣言他就跑一趟，他还不得累死啊？
史南池又忍不住问：“大哥，你和白真人……有什么交情吗？”
赵天秀也没瞒他，把白真人、松鹤道人、青松子来过一趟的事儿说了，又问史南池：
“现在你再说说，散播谣言的人出于什么目的？”
史南池真想甩自己个大嘴巴子：我这该死的求知欲哟，闲的问那么多干哈！
白真人他惹不起，赵天秀他也惹不起，但两害相较取其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