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犀利的秦子衿,李玄清竟无言以对。好在,今日之劫算是过去了。
且说那重屑派一行因行为不端,惹怒“李玄清”被驱逐出七星门一事,不过一日就传遍了整个盘古大陆。前来七星门参加庆典的都是盘古大陆有头有脸的,这其中内情一探便知,俱都笑重屑派不自量力。自然,重屑派也没脸再在盘古大陆待下去。
重屑派的人走后第三天,庆典正式开始。午宴上,秦子衿以秦国女皇的身份,坐在VIP观礼席上。她一身明皇龙袍,长长的拖尾,旖旎曳地。头上镂雕九龙衔珠金翅皇冠在艳阳下闪闪发光。雍容磅礴的气度,端华绝丽的姿容,秦子衿方一出场,便引得四周潮水一般的欢呼声。与她比邻而坐的是齐、赵两国的皇帝,均是而立之年,本也是风流倜侃、玉树临风的人物,被秦子衿这么一衬托,生生成了绿叶。这二人在俗世皆养有三宫后院,称得上是阅遍花丛。然今日一见秦子衿方知何为倾国绝色,那眼珠子仿佛粘在了她身上拔不下来似的,暗道此等绝色若是抱在怀中,该是何等销魂。
这般赤果果行为,自是惹得李玄清大为不快,连瞥了他们几眼,都不察不觉。李玄清更是震怒。拢在宽大袖袍下的手指掐了个诀,顿时齐国国君和赵国国君突然觉得如置身冰窖,冻得狠狠打了个寒颤,鼻间一痒“哈啾,哈啾”,竟是狠狠的打了两个喷嚏。如此特别响亮的声音,自是惹来无数好奇的、探究的、鄙夷的、窃笑的目光。这般盛典上,两国君主当众失仪,当真是丢脸丢到国外了。尴尬的自秦子衿身上撤回关注,回头就撞见李玄清不善的眼神,当即吓得一个激棱,再不敢起任何心思。
李玄清的这番小动作,别人不知,与他紧临的方妙君却看了个一清二楚,当即掩了唇咯咯的笑起来,以密语传音李玄清:“唉呀呀,这就护上了......”方妙君笑的得意,坐在她左手边赵元虚道:“妙君师妹何事这般开心,不若道来同乐?”方妙君戏谑的看了眼正经危坐的李玄清一眼道:“呵呵,有人饮醋了呗......”赵无虚亦是明白人,立码往秦子衿的方向扫了一眼,意味深长的“奥”了一声,然后郑重其事的对李玄清道:“是要看紧了,这年头狼多肉少,肥水还是流自己田里的好。”被自己师兄姐的调侃,李玄清难得的红了耳根,有些狼狈的转过头去,不再理会这二人。
席间自有许多歌舞、剑术或法术表演。七星门设了许多彩头,件件价值不斐,只要愿意,谁都可以上前一试。然似乎总有人见不得秦子衿好,如此盛典上偏偏想要生出些事端来。一个筑基大圆满的女修从人群中走出来,堂而皇之的走到秦子衿之面前作了一揖道:“秦国女皇陛下有礼了,贫道乃冰肌阁玉虚真人座下大弟子郑佩心,久闻大秦国女皇陛下音攻之术了得,一时无缘得见,今日贫道特来讨教一番,还请女皇陛下赐教。
秦子衿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女修,仔细思量着她话里的意思,试图看出些什么来。然这女修低头垂眸,态度诚恳,怎么看怎么谦逊——至少在外人看来如此。然秦子衿思索的当儿,却又闻得那女修笑吟吟道:“怎的,莫非女皇陛下看不起我等身份不成?”感到四周探试的目光,秦子衿忽而明白了,缘是来者不善。当即笑道:“我不过一个俗世帝王,修为不也及仙子高深,哪里敢拿乔。不过,今日乃是我七星门十三万年之大庆,如此盛事怎么也得拿些彩头才是。仙子以为如何?”郑佩心本以为她不敢应,心里还带了几份鄙夷,暗道什么天才不过是浪得虚名罢了,现下听闻她应的爽快,还许下彩头,心中不由吃了一惊。
不过即然话已出口,自然由不她退缩:“什么彩头?”秦子衿嫣然一笑:“倒也不需额外去寻,你我只需取各自身上一样东西作彩即可。”说着抬起左手腕,露出腕上的储物手镯晃晃了道:“我么,就有这个作彩?你不若就用手上的戒指如何?”郑佩心一见她手上的镯子眼睛都直了:“天地乾坤紫晶镯?”没想到那人竟把这个镯子给了她,简直不可饶恕。郑佩心恨得手指甲几欲刺破手心。秦子衿哪会知郑佩心所想,只是感觉自己戴了多年的镯子竟然还有名字觉得有些奇怪:“这镯子是师尊送我的入门礼,我戴了这多么多年头一回知道它还有名字,倒是好听。”闻言,郑心佩险些气得吐血,却是硬装出个笑脸来:“即然女皇陛下这般大方,贫道也不能小气了。”说着亮了亮左手的食指,那上头戴着枚小巧的储物戒指:“此物亦是我师尊玉虚真人所赐,虽及不得你的天地乾坤紫晶镯名贵,亦是件不可多得的宝物。”秦子衿闻言微微一笑:“如此,甚好。”
众人见秦子衿应允,主动清了一块场地出来。太清门的一位金丹长老见此,主动担当裁判。待二人步至场中,言明点到即止,即下令开始。对方即是筑期大圆满的修为,秦子衿自不敢托大,便唤了清音琴出来,于场中稳稳地坐了。挑抹两声试了试音,便起一曲。《步步高》欢乐悠扬的曲调顿时响彻整个大厅。郑佩心见此心眼中一寒,唤出一柄宝剑来,举剑便斩。秦子衿长睫微掀,十指轻扫,一道剑光闪电般挥出,竟是毫不费力的将郑佩心的剑气挡了回去。定睛一看,郑佩心手中的剑红光磷磷,竟是把中品法宝。眼见秦子衿轻易的挡掉了自己的剑气,郑佩心又惊又怒,旋身以一个更诡异的角度斩来。秦子衿亦暗暗将全身灵力,运于指尖。见此,十指微曲,后猛力张开,两手急挥,一束束强大的音波顿时疑结成一把肉眼可见的寒光巨剑,迎着对手的剑气撞了上去,只闻得:“锵”的一声脆响,郑佩心的宝剑竟被撞得火花四溅。双方亦是被剑气反震,生生后通了丈余方才止住身影。
秦子衿还好,郑佩心的心里却是又惊又骇。她不曾秦子的修为在低了她整一个小阶的情况下,竟竟然与她打个旗鼓相当。又闻得四周惊呼声一遍,知道今儿若是真输给了这小丫头片子,只怕是里子面子都要丢光了,还要教那人看不起,更会让疼受自己的师尊蒙羞。当下咬了咬牙,心中发狠,不仅将自己全部的灵力倾注于剑上,更是把自己一半的命魂之力也加在了上头,举剑全力往秦子衿面门斩来。秦子衿亦用了全部的灵力,十指狂扫,待得看清那人竟把自己的命魂之力也加注剑气中间,心中一惊,扣琴的手指猛的一顿,音波凝成的剑气顿时生生的折去了三四成的力量,饶是如此迎上对方的剑气时,亦是拼了个旗鼓相当。只闻得“咣啷”一声巨响,二从均是被庞大的剑气震开了去。郑佩心摔在地上动弹不得,哇的张嘴吐出一口鲜血,必是受伤及重。秦子衿坐的紫花梨琴凳亦是后滑了数丈,才堪堪稳住身形,然却抑制不住喉咙里往上翻涌的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