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可以自己回答。”
“你难道不好奇吗?”
“好奇什么?”
“回风舞雪袖盈剑本是女人的剑法,为什么我却会使的如此精妙无比。”
“原因是你一点也不谦虚。”
“你一定是听说过关于她的传说吧?”
“所以我才会去猜测你与浪采舟的关系。”
苦乐和尚在笑。笑总是有很多的意思,但白渊渟并不想去猜测他。
“你听说过「顾惜子」吗?”
白渊渟摇了摇头,因为他确实没有。
“他不是一个好人,也不是一个有名的人,他是一个没有必要认识的人,但是我认识他。”
“你说了这么多,我还是没听懂。”
“那一天下着雪。”
“是大雪?”
“雪不大,但是天上飘着雪花。”
“你遇到了他?”
“那天我正好要去救一个人,而他正好要去杀一个人。”
“恰好是同一个人?”
“当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只穿了一件单衣,而他的手一直在颤抖。”
“这样的人也能杀人?”
苦乐和尚摇了摇头,不只是为自己还是为了他。“他问我的瓶子中还有没有酒。”
“你带着酒?”
“他已经喝了太多的酒。如果他没有喝那么多的酒,我一定不是他的对手。”
“所以那个人得救了?”
“恰好我要救的那个人就是浪采舟。”
白渊渟点了点头。“作为感谢,浪采舟就教给了你回风舞雪袖盈剑?”
“你很愿意把我们两个人联系在一起。”
白渊渟不能否认。因为故事如果无趣,不如就干脆不讲。
苦乐和尚开始后悔。天气是如此的炎热,他为什么要说话,而不去喝杯子里的凉茶。
“是浪上秋打败了顾惜子。”苦乐和尚的肚子已经容纳了足够多的水,所以甘心情愿把功劳让给了别人。
“能死在浪上秋的手下,不能说顾惜子的运气是好还是不好。”
“或许吧……回风舞雪袖盈剑虽然是精妙无比,但也仅仅是把顾惜子吓跑了而已。”
“我从未听人说过有人能从浪上秋的手下逃走。”
“浪上秋没能杀死顾惜子,而顾惜子也没能杀死浪采舟。所以这个故事大家都不太满意。”
白渊渟遗憾点了点头。“看来回风舞雪袖盈剑的传人不是只有一个女人。”
“浪采舟是嫡传,而我是偷学来的。”
“这么说,你也有过目不忘的能力。”
天边在三言两语之间渐渐的转为阴郁,直到大家都看不到自己的影子。
这不是一个很小的小镇,自然会有很多人担心落雨而匆匆赶路,但客栈门外却没有一个人经过。
如果麻烦可以说躲就躲,那便称不上是麻烦。二个人在面面相觑,都想通过对方的眼神来判断这件事情该怎么去做。
最后的结果是白渊渟站在了客栈门外。
乌云降下了十多辆马车,堵住了小镇的路。他们的人手很多,让无辜的路人不敢轻易穿过。
“他们不像是劫道的样子。”白渊渟对着苦乐和尚道。
“可我们也不像。”
“现在他们挡住了我们要前进的路。”
“看来要想一个办法让他们让开道路。”
“你有好主意吗?”
“如果好主意不管用……好在我还有坏主意。”
狂风吹着布帘奋力摇摆。
苦乐和尚趁着还有空闲,低下头提前念了几句偈语。
只是听起来似乎是在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