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眼泪。
六年来,苏云暖在他跟前从来都是笑眯眯的,永远都是温柔的笑着看他。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她掉眼泪。
触碰到那些眼泪的那一刻,男人指尖处仿佛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火速抽回。
明明沾到的眼泪很少,顷刻之间就蒸发干净了,他却总觉得那灼烫的感觉还在,仿佛要把他的指尖灼出一个洞来。
甚至,连带着心脏都在隐隐作痛。
“霍奕北,你要是敢强迫我,我就告你强奸!婚内强奸也是强奸!”
“我不怕丢人,到时候我就把这件事宣扬的全江城人都知道,让大家好好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你要是不怕丢人,就尽管强迫我!”
“到时候,简相思知道你这么畜生,还要不要你!”
事实上,苏云暖心里害怕极了。
她已经被脱光,四肢被绑,就像是那案板上的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如果霍奕北想硬来,她没有任何胜算。
这个时候,除了骂霍奕北和哭泣,她想不到其他办法。
无助极了。
就像是刚刚出生的小婴儿,没有任何自保能力。
就在她以为霍奕北会硬来的时候,男人的手机专属铃声响了起来。
他幽幽叹息一声,转过身去,背对着苏云暖,扯过床上的鹅绒被给她盖上。
这才去接电话。
“喂,怎么了?”
躺在床上的苏云暖如蒙大赦,长长呼出一口气。
此时此刻,她无比感谢简相思打电话过来。
正是这个电话,让她逃过一劫。
虽然是简相思的电话号码,但电话那端说话的人却是张玲。
她按着简相思的意思,故意把话说的很慢:“霍先生吗?我是张玲,简小姐的护工。”
“上午的时候,简小姐的姨妈来了一趟,也不知道跟简小姐说了什么,搞得简小姐茶饭不思,午饭没吃,晚饭也没吃,我看她没吃东西,为她准备了宵夜,她还是不吃,现在又发烧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霍先生,要不…您过来看看吧,简小姐最听您的话了。”
张玲语气里满是哀求。
听完护工的话,霍奕北并没有立刻回复。
他赤着身体来到窗前,把窗帘拉上,这才说话:“她不舒服就去找医生,我又不是医生,去了也没用。”
没给张玲说话的机会,重重挂断。
苏云暖以为精虫上脑的男人接到简相思的电话会拔腿就走,谁知道狗男人不仅没走,再次朝她走了过来。
擦!
精虫上脑的男人真可怕,挚爱的电话都可以不理会。
果然应了那句话:男人全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他们上下两个头,通常情况下小头指挥大头的时候,就会犯浑。
看着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的男人,苏云暖发出灵魂拷问:“那可是简相思打来的电话,你的白月光需要你陪她,你怎么忍心让她失望?”
白月光都快死了,想他过去,他却在这里精虫上脑,只顾着那档子事儿,要是简相思知道了,得多伤心啊。
霍奕北轻哼一声,来到床边,掀开被子,就势往她身上一压。
“你这张嘴,还是闭起来的时候比较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