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郑雁卿用手掌摩梭着下巴,耐人寻味的问道。
“不错!”郑雁鸣收起刚才的浪荡,一脸郑重的说道:“侯愈白此人端是阴毒无比!那日诗会他落败之后,表面与外人装作一副心服口服的谦恭模样,背地里却让人外传,之所以会有淮阴诗会,乃是楚袖馆暗中做局挑拨贤弟与他侯愈白不和,借此由头拾掇你们二人摆下文擂考校比拼,而楚袖馆则借此生辉从而达到渔翁之利!”
“嗯,~!”郑雁卿皱着眉头,像是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可是这又关秦婉儿什么事呢?”
“贤弟不知,侯愈白传予外人说:雁卿贤弟在诗会取胜之后,楚袖馆绝口不提秦婉儿彩头之事。乃是因为楚袖馆用心险恶,为了捧红秦婉儿作头牌姑娘,便提出她腆面佯作本次诗会的彩头,而她本人以及楚袖馆压根就不曾想过要将其赠出的。而婉儿姑娘作为贤弟与侯愈白之间的赌注,只不过是被有心人所算计到了,籍此来扬艳宣名罢了!”
“噢~小弟总算明白了!”郑雁卿以拳击掌作出一副恍然的模样,“兄长是说,这次辛妈妈特地带秦婉儿过来要与小弟兑现当初的承诺,其实是想籍此给外人作一场戏,以此来佐证她们的清白的!”
“贤弟你怎么会这么想?”郑雁鸣满脸诧异地望着郑雁卿,“婉儿姑娘这次过来,可是诚心实意要与贤弟完成相约誓言的呀!”
“怎么可能?”郑雁卿顿时懵了,“那秦婉儿不一直想做秦淮画舫的花魁娘子么?之前她们还以此向小弟索取了一阕《画堂春》,当时还说这是要用做明年女儿节的花魁评选用的!这、这件事难道是诓骗小弟不成?”
“婉儿姑娘想做花魁么…..当然是真的呀!”郑雁鸣微微一笑,淡然的说道。
“可是,秦婉儿如今好不容易才坐上花魁的宝座,怎么会就这么轻易地要与小弟兑现那个劳神子的承诺,难道她突然想从良了?”
“屁话~!”郑雁鸣全然不见往日的玩世不恭,一脸冰冷地叱道:“雁卿,在咱们大明朝,你见过有几个正经人家的女儿不愿做的,非要出去抛头露面的与人卖笑才算趁心意的。你难道真得就以为婉儿姑娘是因为想出风头才想做花魁的么?”
看着仍旧一脸疑惑的堂弟,郑雁鸣不禁苦笑起来,“在咱们大明朝,家余温饱的寻常百姓家尚且从小悉心教导自家儿女要秉持礼法,令其不敢逾越。生怕其日后品行不检,为家族抹黑。婉儿姑娘虽然不幸谙涉于风月,但是她自幼熟读诗书,知礼明义,端是个难得的温婉恭淑的好女子。你以为她当初一心想要夺取花魁是为了做什么?不过就是想籍此提高些身价,以后能遇到个称心如意的良人罢了!”
“可是,即便如此!那有关小弟何事?!”郑雁卿实在不大理解,为何堂兄一提到风尘女子就这么上心。然而他虽然心有郁结,但是面对堂兄这般的言辞恳切,也是不好表现出过多的情绪,只得唯唯诺诺的说道:“兄长,你不会想要告诉小弟,她秦婉儿如今当上花魁后真是看上我了,一心想要从良了吧?”
“为兄正是此意!!!”
“怎么可能?!”郑雁卿瞪大双眼一脸不敢相信地望着堂兄,“秦婉儿怎么会看上小弟呢!她…..她可是比我大了不少啊?!”
“贤弟难道没有听过,女大三抱金砖么!!!”
“那也不对!”面对堂兄几近令自己崩溃的解释,郑雁卿双手抱头最后挣扎道:“秦婉儿可是楚袖馆新近的花魁,辛妈妈刚捂热的摇钱树,辛妈妈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让她从良了!这…这简直有悖常理!”
“噢~你说这个么!”郑雁鸣微微一笑,“秦婉儿从来没有卖身于楚袖馆,她是外来寄宿在辛姐姐那里的。两者之间不过是因为互惠共赢才走到一块的,如今秦婉儿要走,辛姐姐那里也实在拦不住的!”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次起-点515粉丝节的作家荣耀堂和作品总选举,希望都能支持一把。另外粉丝节还有些红包礼包的,领一领,把订阅继续下去!】xh.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