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是一种无助感,若不是无能为力,她又怎么舍得……把他推向其他女人呢。
她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醒的时候,暮色已至。
陆南枝坐起来,小兰花听见里面有动静,敲了敲房门。
“主子。”
“进来吧。”
陆南枝拖过来一把椅子,坐在阁楼上。
“准备一下,请苗疆圣女过来一趟。”
小兰花站着没动。
陆南枝看了一会儿窗外,见她还立在哪儿,不由得蹙眉。
“傻愣着做什么?”
小兰花有些难以启齿“主子,您设计世子爷和苗疆圣女做出那种事,就一点也不伤心难过?”
而且还请苗疆圣女过来?还能心平气和的讲话?
她是从不在意世子爷?还是心太宽大。
陆南枝收回目光,伸腿踩在窗台上,身子往后仰。
“他又不是只有过我一个女人,我有什么好难过的?男人不都那样么?”
小兰花说不出反驳的话,小姐的反应也太冷漠了些。
估计当初世子爷金窝藏娇那事儿,世子妃也没信他。
搁谁身上谁信啊?
陆南枝想了想,“算了,你告诉苗疆圣女一声,让她尽快给沈容煦解毒。”
“是!”
小兰花应了声。
陆南枝起身去了温泉室。
她泡了一会儿,感觉四肢百骸涌上暖意,这才起身出来。
陆南枝出来的时候,软榻上多了一道身影。
他依旧是白日那套衣袍,只是发丝有些凌乱,他坐在那里,背脊笔直端正,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你来做什么?”
沈容煦道“看看你哭鼻子没。”
陆南枝瞪他。
沈容煦拉住她的手,往怀中一扯。
陆南枝愣了愣,奋力挣扎起来“你做什么?有病啊?”
沈容煦抱紧她,低声道“我是来解释的,白日的事。”
陆南枝听他说完,面色有些怪异。
沈容煦吻了吻她的面颊“我真没碰她,装给你大哥看的而已。”
陆南枝心情有些复杂,半天没说出话。
沈容煦搂住她的腰,将人带到床上。
“不信你验一验?”
他在耳边喘息着。
陆南枝本来身上就没多少衣物,这些被剥的一干二净。
那双修长如玉的手掐着她的细腰往上掂了掂。
“怎么……验?”
陆南枝不懂,还是不由自主的沉浸在他的温柔乡里。
沈容煦低笑一声“不是说了,要给我生孩子么?抱紧我。”
窗户还开着呢,吹的肌肤带起丝丝缕缕的凉意。
陆南枝后知后觉的想起,白日的事还没有说完。
房门外。
陆呈桉提着食篮僵在原地。
陆南枝走后,院子里的下人便被调去了别的院子。
陆呈桉心想她估计也没吃饭,又怕她难过,就让小厨房做了饭菜陪她吃。
岂料会撞见……
陆呈桉握紧了手中的篮子,他常年习武,耳力比常人要好,那千娇百媚的哼唧声,自然也听的一清二楚。
陆呈桉转身下了楼,脸色比天上的寒月更白。
陆南枝窝在沈容煦怀中,累的一根手指头都不想抬起。
“你若不跟我和离,苗疆圣女不会救你的。”
沈容煦揉了揉她的头发,轻轻的嗯了声。
“那就和离,等她回了苗疆,我再想法子娶你回去。”
苗疆圣女那人,自己不好过也不让别人好过。
陆南枝心里有了盘算。
“她既然那么想留在赵国,想回去,没那么容易。”
苗疆圣女将她逼到这种境地,陆南枝才不会轻易放过她。
不想让他们好过是吧?
“你想做什么?”
陆南枝趴在他身上,亲了亲他的下巴“你猜啊。”
沈容煦将她从自己身上扯下去“你要是看不惯她,小小的教训一下便是,她毕竟是苗疆圣女。”
陆南枝哦了一声。
“你真没碰她?”
沈容煦不由得笑了“你方才不是感受过了吗?”
陆南枝脸一热,扭过去不搭理他了。
翌日,王府派人送过来一封和离书,这封和离书一出过来,迅速的在城中传开来,引起一阵轩然大波。
要知道当时沈世子求娶侯府庶女一事也是满城风雨。
沈容煦和苗疆圣女的事侯府隐瞒的好,基本上没有几个人知道。
再加上当时陆南枝也不想把事情闹大。
导致大家猜测纷纷。
陆南枝看了一眼和离书,便签字画押,互相归还生辰贴。
不过短短两天时间,二人便没了关系。
老夫人被这事闹心的,直接气昏过去,太医过来看了一趟,说是怒火攻心,需要好好修养。
陆南枝怕老夫人看见她更加生气,于是连忙让他老爹在外头找了一个宅子,搬了过去。
顺便又让陆清岑住进来。
因为这一出,众人又想起这位身怀六甲的陆侧妃,又是好一番唾弃。
侯府几乎抬不起脸来,两个庶女,一个侧妃,毒害正室被人赶出来,另一个世子妃,不知是何原因和离。
侯府众人也是面上没光。
陆南枝忙着收拾她们的家,没空理会这些闲言碎语。
姑娘家在外自立门户,这还是头一次。
陆南枝搬进去第二日,她出门置办东西,发现门口被人扔了很多臭鸡蛋。
路过的行人指指点点,背地里偷笑。
府里还没买下人,她身边只有小兰花和方嬷嬷,陆南枝见旨意帮着她们收拾大门口。
她第一次做这种活儿,有一些不太熟练,显得笨手笨脚。
李烁言巡视大街,正好撞见她爬着梯子擦大门上的鸡蛋液。
李烁言认识她这些年,她从开都是一副趾高气扬的大小姐模样,何时见过她做这种脏活儿。
“南枝妹妹。”
李烁言翻身下马。
陆南枝听见有人喊她,扭头看过去。
李烁言站在梯子下,温声道“我帮你擦,你下来吧。”
陆南枝又不是肩不能提,手不能扛,何必要劳烦他呢?
更何况他这幅样子应该是在巡逻。
陆南枝摇头“你去忙你的吧,我马上就好了,不必劳烦你。”
她说什么都不肯下来,李烁言性子一向古板,站着不肯走。
陆南枝擦干净,才从梯子上爬下来。
“我听说你和世子殿下的事儿了。”
他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