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
少年喃言,路官小神道:“大约是五六年前的事,奴家偶然见到这上空有团火云飘过,接着便有灵光跌落,正好落在奴家附近,便是这两粒种子咯。”
少年苦笑,听此话,如听此话,摇了摇头,朝路官小神行了一礼,后者也浅回一礼,便消失不见,少年将两粒种子收纳好,告辞一声便继续朝东走去。
鹤鸣县。
在这座古县的正中央一带,一座南江风貌的宅院当中,柳江君正在书房当中盘算这些时日的进出账目,以及预备今年采收夏铜芸的银钱数目。
身旁的小童柳安捧着一杯参茶等着自家公子饮用,月上屋脊,小童柳安打着哈欠,眼眶透着泪水,柳江君用过午食后便没在出门一直做到现在,就连晚食也是在书房当中简单吃了几口。
“公子,夜深了,要不要明天在整理啊。”
柳江君似乎没听见一样,一手捉笔一手拨珠,算盘噼里啪啦的拨动声显然压过了柳安的说话声,正当小童柳安又要张口询问时,柳江君伸手端起小童手里的参茶一口喝掉,将茶盅放了回去。
“我还有一会儿,你先去睡。”
柳安没奈何叹了口气,将茶盅端放在一旁,走到书案旁靠在案脚便拳成一团,无精打采的说,“公子啊,我就在这,您有事叫我,我眯一会儿啊。”
柳江君嗯了一声,小童便闭气眼睛打起盹儿来,轻微酣声片刻响起。
初夏月明,银硕闪耀。
寂静的鹤鸣县,更夫从更楼里走了出来一边喊着‘夜深人静,防贼防盗’一边按着时辰敲打着更鼓。
咚—咚,咚!
七八丈的更楼顶上,那翘角檐边,不知何时站在两个黑影,借着明月月光依稀可见是和尚道士的打扮,一个是肥头大耳的和尚,一个是消瘦的道人,这二位,眼中无慈悲亦无怜悯,有的尽是血腥的杀气。
“无心老道,你的消息可准确?别让和尚我马不停蹄的赶了千里路,结果扑了个空。”
那和尚声音嘶哑,目光阴冷的看向身旁道人问到。
“哼,本道的消息可是从‘万通楼’买来的,那张驻颜丹方便在此地柳氏手中。”
那道人,用低沉阴森的声音回到。
和尚闻声笑了笑,似乎对道人口中所说的万通楼极为肯定般的点了点头,“如此最好。”
话语落下,道人没回,目光朝着下方只有零星火光的鹤鸣县扫了一圈,随即飞身一跃跳入下方黑暗中,和尚瞧此也跟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