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云低头见去,让他颇有些意外,来人身法轻盈正是弃马追赶而来的英俊青年花锦秀,喃言道:“这人轻功身法居然能够在众人中脱颖而出,倒是让我意外啊。”
“高士,”花锦秀见对方并没有要停身的打算,眼睛微眯顿时一咬牙道:“高士,难道要见在下身后这群人的生死于不顾吗?难道修士都如高士这般无情无义修的无情大道吗!?”
闻言此话陆青云冷笑一声不予理会。
“高士,花某深知你不是无情之人,不然我那兄弟在冒犯高士时早已身首异处,既然高士能够留我兄弟一条贱命,何不听花某一言,”花锦秀话到此处不由悲从心来,一想到自己若不能完成大娘使命必定无法得到缓解解药,皆是毒性发作便要撒手人寰丢下妻女。
再想到他身后那群通道皆是有家有室之人,这可都要遭到和他同样下场,便不再有所顾忌大喊道:“宝灵镇的焦家大娘传信给我们,让我们拦截高士,我们大伙深知修士之厉害不是高士对手,可···可高士惹下祸端要让我们这些无辜之人为高士赔上全家老小的身家性命吗?”
说及此话,花锦秀早已是声泪俱下。
陆青云闻言也不由有些动容,他并非是无情无义、没心没肺的人,相反,他极重情谊,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
少年就是这样的人,可就这样的人也是睚眦必报的人,一路从凡人走到修士,怎会是铁石心肠的人啊。
“是了,的确如这人所言,不该让他们负责。”陆青云喃言间,突然速度猛增瞬间远去。
花锦秀就见到少年那远遁之影,在这一刻好似被数百根针扎破的气囊,呆呆的站在原地,就这样看着那黑点愈来愈小最后消失在东边。
直到高空上再也没有任何人的踪影后,那些武林中人才迟迟追到,见到花锦秀独自一人站在一片枯黄的草地上,神情呆滞,脸颊上还挂着泪痕。
“怎么办?”
“大娘一定会怪罪我们的,到时候···”
“我就说早在嵋阳镇就该将他们拦下的!”
“他奶奶的···”
······
抱怨声在众人中不断响起。马飞雄走到花锦秀身旁拍了拍他的肩头低声道:“花兄弟你已经尽力了,修士···他们本就是无情之人,现在还不是气馁的时候,该想想怎么向那老妖婆交代。”
“能怎么办,以那妇人的脾性,”花锦秀喃言间缓缓抬头望天,霎时间身体猛的一震,那目光当即释放出一种劫后余生般的灼热目光道:“高···士?”
虚空之上,一身青袍身影悬空而立,那双目光俯视这下方散发出极为凌厉的眼神宛如千万柄利剑一般直透人心肺,动人神魂。
周围顿时鸦雀无声,就连呼吸都变的轻微起来,一道平静却充满威严的声音缓缓响起。
“在世人眼中你们是一方大侠,可在我们修士眼中亦同草木,不足为惧,可陆某人毕竟是修士,走至今日其中艰辛你们是不会明白,我不会为了你们将自己设于危险之中。”
陆青云淡淡的话语响起,众人皆是屏住呼吸。
花锦秀实在没想到少年会去而复返,听闻此话他知道这是一次机会,一次足以挽救在场众人的机会,迅速的镇定下来在心中不断组织言语。
“高士,”花锦秀朝前一步,恭敬的朝上一拜道:“高士,我们到此也实在无奈,我等皆服了焦家大娘的独门毒药,若不听命于她便得不到缓解解药,届时也是一个死,高士你等争锋为何要牵连我等进来,江湖和修士界本就是不同的世界,当真是神仙过招,百姓遭殃啊,高士!”
“原来如此,”陆青云眼睛微眯暗道:“难怪那妖妇能够驱使如此多的江湖中人为她效力。”
喃言间额间那道灵目撑开,目光如剑直视而下。
花锦秀被此一瞧不由猛然朝后退了半步险些没能站稳脚跟,好在身旁有马飞雄相助才堪堪稳定站姿。
“此人所言不假,”陆青云灵目扫向众人后接着闭上灵目看着下方道:“那你们想要本士做什么?”
“不敢,只希望高士能够等待一个时辰,不,半个时辰足够了。”花锦秀重新站稳脚步道。
“笑话,居然想让本士等你们半个时辰,陆某能够去而复返已经是对你们的宽宏了。”陆青云目光一凝道。
“可,可是高士就此一走,那我等性命堪忧啊!”花锦秀也是心急如焚,口无遮拦。
“哎,”陆青云无奈叹息,他真的就想一走了之,可一想到那这群人就要引他和辜倩而丢失性命便又于心不忍,摇了摇头道:“就算本士留下,可对你们而言只是治标不治本,依旧受那妖妇摆弄。”
“不,焦家大娘曾答应过我们只要我们效力十年便会给我们蜜蓉膏彻底为我们解毒,”花锦秀朗声说道:“还请高士搭救,高士也无需和大娘相遇,只需打个照面如何?”
陆青云并未听进去花锦秀后面的话,嘴里嘀咕着道:“蜜蓉膏?记得那粉衣男子的灵物袋里好像有类似蜂蜜的东西,可是那蜜蓉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