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庄,你刚才怎么也不拦着点,居然让他跟你母亲打那种赌,以你母亲的脾气,待会她岂能轻易罢休?”稍一迟疑,刘晋昌沉声指责道。
他虽说对苏铁的态度,颇有些不爽,但对方毕竟是客人,又不辞辛苦前来给他妻子看病,要是真闹的不欢而散,对他刘家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
刘庄迟疑了一下,苦笑道:“我拦了,可是他们根本不听我的,我能怎么办?”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位苏医生,看起来还算稳重,为何做事如此的不靠谱,待会我看他如何收场。”刘晋昌连连叹息。
“不对,我怎么觉得事情不太对劲?”就在刘晋昌话音刚落,刘庄挠了挠头,皱眉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扫视了一眼卧室紧闭的大门,顿时睁大了眼睛,兴奋道:“我明白了,苏先生是故意给我母亲来了这么一招激将法,令对方主动找他治病。”
“激将法?”站在一旁一直有些迷茫的宋炳炎轻喃了一声,接着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就说,苏先生向来成熟稳重,为何刚才就像是变了个人,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苏先生就是苏先生,随随便便几句话,便让我母亲乖乖听了他的话,真是才思敏捷,才思敏捷啊。”刘庄忍不住连连赞叹道。
“你们别高兴的太早。”就在这时,刘晋昌冷哼一声。
他长叹了口气,接着缓缓坐回沙发上,然后才沉声道:“那小子施展了点小计谋,如今看来的确是得逞了,但后果你们是否考虑过?”
“老爷子,你这话什么意思,还能有什么后果?”宋炳炎脸色一变,有些不服道。
“呵呵,你们不要忘了,他可是跟刘庄母亲打了赌,要是治不好病,就把脑袋割下来。”刘晋昌冷冷道。
宋炳炎闻言,笑道:“那不就是句玩笑,难不成她真能要求苏先生将脑袋割下来?”
“割脑袋自然是不至于,但她可是会联系各大媒体,将你们这位苏医生的光荣事迹公之于众,到那时,他的职业生涯,恐怕也就到头了。”刘晋昌冷笑道。
宋炳炎闻言,脸色顿时一变。
他常年混迹于燕京上层,对舆论的实力,可是再清楚不过,要是真如刘晋昌这样说,那苏铁恐怕真就会社会性死亡了。
最关键的是,涉及到别的事,他还能出手帮帮忙,但涉及到媒体圈子,那他可真就无能为力了。
要知道,那帮家伙,就指望着有爆炸新闻,遇到这种事,还不是一拥而上?
“爸,苏医生也是一片好心,待会要是真……你可要劝劝我母亲,千万不要让苏先生难堪。”刘庄这时连忙恳求道。
刘晋昌摇摇头,苦笑道:“你母亲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要想做什么,你觉得我敢拦吗?”
“爸,苏先生毕竟……”
“罢了,人家一片好心,我刘家也不能忘恩负义,我尽量想想办法,帮他将此事圆过去。”刘晋昌抬手将刘庄的话打断。
说着话,他缓缓点燃一支香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