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见苏铁态度坚决,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苦笑一声,暗自盘算着,待会如何带着苏铁开溜。
“苏老弟,你可敢加码?”见苏铁迟迟没有答应,廖晨儒再次追问道。
苏铁笑了笑,摇头道:“既然廖大少你想玩点大的,那仅仅只是脱光衣服爬出去,是不是差点意思,我看不如这样,脱光衣服的同时,脖子上在拴条狗链,你看怎么样?”
“你说什么,还要拴条狗链。”见苏铁非但没有被吓住,反而迎难而上,廖晨儒心中不由闪过一丝疑惑。
按道理来说,苏铁手里既然没有宝贝,刚才虚张声势没有成功,就应该马上变换策略,又或者想办法开溜,结果现在对方非但没有退却的意思,反而再次加码,着实让他有些看不明白。
“难道,又让那小子捡到宝贝了?”看着苏铁那一脸自信的表情,廖晨儒挠了挠头,心中忽然惴惴不安起来。
在张万全家里那次,他便见到过苏铁这样的表情,如今再次见到,实在让他有些害怕。
“呵呵,无非还是虚张声势的招数罢了,以为骗得了我?”片刻之后,廖晨儒才冷笑一声。
刚才他的确被苏铁的表情,搞的有些发懵,但很快他便反应过来,今天的这场赌局,跟张万全家里的那场赌局,性质完全不一样。
上次的赌局,胜负是随机的,有可能是他胜,也有可能是苏铁胜,只要运气好就行,但这次不一样,不管苏铁的运气多么逆天,那也是必输无疑。
因此,苏铁现在之所以敢加码,还是同样的套路,想诈他罢了。
想明白这些,廖晨儒再次恢复表情,他回头看了一眼郝老板,笑道:“苏老弟都这样说了,那我当然不能当缩头乌龟,就按照你说的,脱光衣服,并且拴条狗链,从金陵饭店爬出去。”
说完,他立刻将放在一旁的那幅画拿起,然后缓缓在桌子上铺开,笑道:“苏老弟,我选的这幅画,是清代画家恽寿平的牡丹图,类似的画,今年初一场拍卖会上,拍到了三十七万,我就算他三十五万,不知道你选的这幅画,又值多少钱?”
“你说是恽寿平的画,就是恽寿平的画,谁能证明是真迹?”不等苏铁回应,吴伟大声嚷道。
“色彩鲜活,层次丰富,感觉灵动,用色,用粉,用水,皆都极为得当,的确有恽寿平没骨花卉的独特韵味。”就在吴伟话音刚落,店铺外忽然传来一阵沙哑的声音。
众人闻言,急忙回头望去,就见原来是一名身着中山装的老者和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踏步走了进来,正是张万全和王忠和。
看到这二人出现,廖晨儒脸色不由一变,赶忙迎上前,朝着二人行了一礼,然后才忙望向张万全,笑道:“张老,您来的正好,刚才吴总怀疑我这画是假的,您帮忙鉴定一下。”
“我可没说是假的,我说的是,是真是假,不能仅凭你一个人说的算。”吴伟急忙辩解道。
他对古画钻研颇深,虽然没有仔细看,但也能断定,廖晨儒选的这幅画,的确不简单,刚才之所以那样说,无非还是想拖延时间,帮苏铁找机会开溜,没想到张万全居然来了,着实搞的他有些措手不及。
张万全倒是没太在意,而是下意识将苏铁扫视了一眼,然后才起身走向那幅牡丹图,仔细看了起来。
“苏先生,这下完了,那张画多半是真的,接下来该怎么办,总不能真脱光了衣服……”看着廖晨儒神情愈发得意,吴伟忍不住低声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