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家里收拾好以后,已经是下午了,我本想出去转转,却意外的接到了沙鹤亮的电话。
“怎么了老沙,想我了啊?”我笑着打趣道。
“浪哥,上次你说的那个叫谢玄的,又来赌了!”沙鹤亮倒没有心情和我白话,语气很是低沉。
我听着沙鹤亮的话心里就是一沉,问:“又去了?你不是从那天以后就没见过他吗?”
“的确没有见过,本来我也快把这事忘了,刚才赌场的王飞给我打电话,说二娃带着你表哥又去了!”
我心里顿觉不妙,本来觉得谢玄没有再去赌场,所以我就没把这事和舅舅说,毕竟我和他们家的关系很是微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现在谢玄隔了这么多天又重新和二娃他们混到了一起,那么也很有可能这些天他们去别的场子玩了也说不准啊。
想到这里,我立马对沙鹤亮说:“今天你们把场子开在哪里了?我这就过去!”
但沙鹤亮听到我的话以后,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
“老沙,你他妈能痛快点不,我问你们今天把场子开在哪了?”
“浪哥,我实话和你说吧,我已经不在赌场干了,你等会,我问问王飞之后就把地址告诉你!”
我越听越感觉不对劲,立马出言制止:“不用了,我给王飞打电话,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得知沙鹤亮的地址以后,我穿上衣服就要出门,但想了想还是从房间里找出一把弹簧刀给塞到了兜里。
在金阳区的一家餐馆接到了沙鹤亮,我看着他右手竟然缠着一圈绷带,冷冷的问道:“你手怎么回事?”
“没事,前几天不小心碰了一下。”沙鹤亮立马把手缩了回去,眼神中还充满了闪躲之色。
“说!到底咋回事?还有你为什么不在赌场干了!”这件事有蹊跷,我必须知道事情的真相。
沙鹤亮见拗不过我,叹了一口气说道:“没啥!就是胜哥发现我动钱箱里的钱了,剁了我一根手指头而已。”
说完,他还伸出右手在我面前比划着,自嘲的来了一句:“浪哥你看,除了打飞机的时候有些不习惯,倒是不影响吃饭,嘿嘿。”
我看着沙鹤亮少了一根小拇指的右手,心里感到十分的不痛快。
不管怎么说,沙鹤亮毕竟是我介绍过去的人,胜子这样处理已经是不给我面子了。
“老沙,你实话告诉我,拿了多少钱?”我面无表情的盯着沙鹤亮。
“浪哥,别老说我了,咱快去找你表哥吧。”
我知道沙鹤亮这样说,是不想我夹在他和胜子之间为难,但他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不得劲。
“老沙,你实话告诉我,到底拿了多少?”
沙鹤亮见我认真了,无奈的揉了揉脑袋,咧嘴一笑:“说出来你都不信,我他妈的就拿了二百块钱。”
“啥!二百块钱?我操胜子姥姥,赌场看钱箱的哪个不从里面拿钱,他又不是不知道!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