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时安咽一口唾沫，凸起的喉结滚动，微哑的嗓音。
萧可可看在眼里，补了不少课的她明白这其中的意味。
他想要她。
她也是。
“时安，我等你回来了，你要和我说什么？”萧可可微仰着头，澄澈的瞳孔中映着秦时安的小人像。
吧嗒一声，安全带系好，秦时安俯身看着她的眼睛，这里面有他。
“你有时间吗？”微哑的嗓子让秦时安声音略沉，醇厚得像一瓶老酒。
以及那明亮的眼睛，像极了萧可可最喜欢的白葡萄酒。
萧可可咽一口唾沫，“有，我今天休息，不上班，所以我来接你，待会去吃晚饭。”
“我是说一辈子的时间。”秦时安道。
萧可可身子一僵，陡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身子又渐渐放松下来。
她郑重道：“是你的话，我有。”
“那请你一辈子和我在一起。”秦时安说出酝酿许久的话，目光一一扫过她的眉眼，鼻梁，嘴唇……
最终恋恋不舍地回到她的眉眼。
“可可，我喜欢你。不是因为年龄到了要谈恋爱，不是因为父母不停催婚，更不是因为走出上一段感情最好的方式是进入下一段感情。”
萧可可心头大震。
她知道秦时安先前喜欢的人是楼欢，说不介意，多少也有一点。
但是她不能因为自己没有喜欢过谁，就要求秦时安也没有喜欢过任何人。
所以那点不介意，她是忽略不计的。
秦时安也正是因为她知道，才会特地说出这番话。
“萧宅初见你的那晚，我就注意到你了，你很聪慧，很冷静，很多事看破不说破，这是一种智慧，更是一种长年累月沉淀下来的稳重沉静，让人很惊讶。”
“起码我很惊讶。”
“在飞机上答应你的提议，是你给我的机会，也是我在给自己机会，最近我时常在想，我可真厉害，那是我做过最好的一个决定。”
“医院里不让你说，是想告诉你，表白应该由男的来，我也一直在等合适的时机，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合适。”
“这种等待的感觉不煎熬，反而很奇妙，比我第一次参与秦氏的决策要激动，比我第一次投标政府项目要紧张，但是又不同，我做事一向求稳，有把握的事才会做，所以那时候我并不担心自己决策出错，也不担心自己投不中标。”
“你不一样。”秦时安深深地望进她的眼里，“答应你的提议，我并不确定能骗过我的父母。”
“确实为没骗过。”萧可可忍不住插话。
秦时安并不嫌她插话影响了氛围，反而心里很高兴，可可在他面前终于学会了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
他继续道：“你让我很担忧，担忧我挑的时机不恰当，会吓跑你，担心我的话不够打动你，你和我说抱歉，你并没有和我在一起的想法，你并不喜欢我。”
“我想时间久一点，再对你好一点，概率会大一点。然而……”秦时安一笑，“你却先对我表白了。”
萧可可抿唇：“我有点忍不住。”
秦时安：“所以，可可小姐，你愿意先做我的女朋友吗？”
“先？”萧可可呼吸稍滞。
“总不能一直是你女朋友。”秦时安数给她听，“还有未婚妻、妻子、老伴。”
“你愿意吗？”秦时安的心跳加速，撑在椅背上的手指微微攥紧。
萧可可眨眨眼睛：“你在紧张。”
“是，毕竟你现在要决定我的终身大事。”秦时安也不否认。
“不用紧张，我很喜欢你，也愿意先做你的女朋友。”萧可可仰头，亲在他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