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瞧,现在竟是李父李母退却了,不敢去县衙。
李有康却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完全无惧去衙门见官,把事情说清楚。
李有康微笑道:“怎么?爹娘是不敢吗?是因为知道是在冤枉我,所以不敢去县衙吗?”
“是啊!既然你们说李掌柜不孝,那就更应该去衙门了。”围观的人说道。
“我……我们也是不忍心他下狱!”李母狡辩道,“不管他对我们再怎么不孝,可他也是我亲儿子。他对不起我们,我们却不想害他!”
李有康大大的叹了口气,“可是,你们在店门口大闹,已经让我的名声尽毁了,甚至还会让我失去这份工。闹大了,不需要你们去衙门,县老爷便直接派人来抓我了。”
“这不是让我有口难辩吗?”李有康说道,“不若我们直接去衙门,说个清楚,莫要让人误会了去。”
“是啊!李掌柜说的有道理啊!”
“你们若是真的心疼儿子,也不会在这儿闹得这么厉害。这不就是来宣扬李掌柜的错处吗?”
“我瞅着你们这态度,难不成就是故意来冤枉李掌柜的?”
“出门在外做生意,长年无法归家的人可多了,都是为了让家里生活的更好些。李掌柜回不了家,可怪不得他啊!他是没给你们钱吗?”
“自然是给了的。”李有康说道,“我每月都给家里一两银子。”
“我如今每月五两的月银,其中三两用来在崇安租了一间一人居的小院。给家里一两,剩下一两便是我日常的花用。”
“我家在永宁村,地处边境,并不富裕。一两银子在我们那儿,已经是顶顶有钱的人家了。”李有康说道。
“莫说在你家乡,便是在崇安,一两银子对一家子来说都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了。”
李有康拱拱手,“所以我爹娘说我不孝,我是万万不敢应的。”
“刚刚爹娘提及的李慕慕,正是家姐。”李有康说道,“只是她人已经嫁入顾家,万没有再往娘家送钱的道理,否则让她在娘家如何自处?”
“况这家店,家姐并不是老板。”李有康道,“真正的老板,是顾家大公子。”
来谈租子的是顾尚勇和顾尚威,签契子的则是顾尚勇。
李慕慕便说,对外说顾尚勇是老板。
李有康属实没想到,李慕慕竟然想到那么长远。
不知她是否早预料到李父李母会来闹,才会如此布局。
李有康决定空了便问问李慕慕。
“既是顾家大公子是老板,家姐更没有理由拿顾家的产业给娘家。”李有康说道,“只是家姐见我在家生活艰难,便想着拉我一把,让我在饭馆干。”
“也是顾家人厚道,从不介意。若是我在别处单独闯荡,谁家店能这么快就让我做掌柜?”李有康说,“如今我能这么快当上掌柜,全是得了顾家照顾。”
“因此,我更不敢有丝毫损害顾家利益的行为。”李有康说道,“丝毫不敢恩将仇报。”
“爹娘说我不孝,这事儿我是万万不敢应的。”李有康道,“我在家中时,家中农活全是我做,挣了钱全都交予家中,自己分文未留。只是男儿当立业,总不能一辈子窝在角落。我也想多挣些钱,让家中的生活更好一些。”
“早有在外闯荡之心,又得顾家厚道,得了这份工。连带着我家也跟着沾光享福。不然我在家日日守着二老,是在身边尽孝了,可却依旧让家中人穷困潦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