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擎深帮安年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短短不到一个小时的功夫他就贴心的将所有东西准备齐全。
贴心到充电宝,晕车药都放在了包里。
安年看上去状态不算太差,到机场的时候傅擎深抱着她不撒手。
“记得手机不要关机,不管什么时候都得跟我保持联系。一个人在国外确定没什么关系么?我派个翻译跟着你?”
“或者,你跟宋朝熟悉,我让他陪你去。”
安年轻轻摇头:“傅擎深,我不是三岁小孩儿了,你放心好了,我会照顾好我自己也不会耽误太久,保证一个星期内回来。”
“一个星期?”傅擎深抓住重点,眉头顿时紧皱。“你离开家的时候还说五天。”
“不差这几天。”
傅擎深没办法了,他忽然看向宋朝:“补票,我也去。”
“停!”安年叫住宋朝。
即便他精神状态看上去很好,可眉眼间的疲惫和眼底那布满的红血丝显而易见。
安年心疼他,不想让他跟着自己折腾。
“你听话。”
宋朝忍不住有些想笑,看着安年哄小孩子似的哄着他们傅总就觉得滑稽。
关键是他们傅总还真就吃这招。
最后,安年的身影还是消失在机场。
机场的人少了一波。
傅擎深站在原地,目送安年离去。
他的一颗心似乎脱离身体,也跟着飘远了。
他微眯了下眼睛,心被揪住了,他知道,这就是舍不得的感觉。
他向来不是个冲动易变的人,他的决定从没人可以改变
可在安年这儿,他的一切都轻而易举败给了她。
“傅总,您既然这样放心不下夫人,我就派几个保镖偷偷跟着她好了。”
傅擎深心中一动,可片刻后坚定摇头:“她不喜欢被人管控着。”
“您这是放心不下夫人,担心她。”
“宋朝,我该相信她。”
宋朝似懂非懂的点头。
国外时差太大。
飞机降落到达机场降落时,安年裹着一袭清晨的凉风出现在另外一个国家。
深眼窝高鼻梁的金发外国人亲切的打招呼。
安年用十分流利的外语跟人交谈。
预订的车子已经等在了机场门口。
安年直接去了陆景思住的地方。
当车子停下,安年站在这栋小型公寓门口时,她攒够的勇气,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镇定土崩瓦解。
手里的小型行李箱砸在身侧,她的眼眶一点点泛红,鼻尖泛酸,泪液逐渐模糊视线。
到最后,无声的落泪变成了歇斯底里的大哭。
检测报告上的字浮现在眼前。
陆景思出国时那段时间的反常历历在目,分明是那么明显的信号,她为什么就是没有发现!?
是那天,傅擎深带她去医院看眼睛时,她在医院走廊遇到了陆景思。
当时她的眼睛若是已经可以看见了,那么现在会不会就是不一样的局面?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不知道哭了多久,等到差不多筋疲力竭的时候,安年这才擦掉眼泪简单的给自己化了个淡妆后准备去摁门铃。
她人刚到门口,面前的门被打开。
安年恍然……
陆景思那张脸出现在门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