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雄有些无奈地点点头。
黄鉴一脸震惊,连忙问道:“你怎么会变成了这副模样?张老弟和你走出去,风头全都被你给抢光了呀!”
张遂脸现黑线,打断黄鉴的探究,问道:“黄大哥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一提起这事,黄鉴就是一副火大的模样,郁闷道:“别提了,现在天京城里太乱了,我大哥搭上的那条线得罪了现在声势最盛的几个鸽派的孙子,现在都不敢动弹。
几处产业都被找各种借口查封了,白瞎了前面投出了那么多白花花的银子。
妈的,什么鸽派,老子看都是一群割派!”
张遂道:“玉牌没有派上用场?”
黄鉴气道:“送出了两块,得到的就是不再查封其他几处地方。妈的,一群乱来的孙子,原来就算是几个家伙在斗,但至少还在规矩范围之类,现在完全不讲规矩了,谁的拳头大谁就有理!”
张遂道:“以后这种情况会越来越严重,我大哥都已经卸去族长之位,要潜心修行了,为的就是应付这种情况。”
黄鉴羡慕道:“你们两兄弟都是修行中人,以后不用担心遇到这种事了。”
张遂摇头道:“多少会遇到一些头铁的家伙,不过若真的不知好歹,惹毛了给点教训那是肯定的。
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你马上也会成为修行中人,以后也算是家族的靠山了。
再说了,若是能拜孟先生为师,到时候我就真不信还有人敢找你们家族麻烦。
不过话说在前面,家族之中为非作歹的事可别干,不然的话,那后果你也能够想象得到。”
黄鉴闻言,精神一振,道:“这不用你说,若是有人将来真的仗着这些为非作歹的话,我亲手打断他们的腿。
这几日我做梦都在想着修行的事情,你说孟先生真的愿意收我为徒吗?”
张遂道:“能与不能,全看你自己的表现了,我能保证的就是让你进入书院。”
黄鉴点点头,道:“明日我就先去拜访一下孟先生,也不知他会不会见我。不管了,怎么说原来也算他半个弟子,这脸皮不要也罢。”
张遂哈哈一笑,道:“这两日我也没什么事情,到时候陪你一起过去。”
黄鉴喜道:“那就太好了,我一个人过去心里还真有些犯怵,当真是好兄弟!”
张遂道:“你帮忙再多收集一些玉石,这次不限大小,多多益善。”
黄鉴笑道:“我就知道你肯定对这些还有需求,我前几天离开之前,已经吩咐手下的几个店铺帮忙收集了,等一下直接给你送过去。
留在这里,咱们好好聊聊,晚上喝点儿再回去也不迟。”
张遂也没有推迟,在黄府待了一下午,一直和黄鉴聊着他所知道的修行界的一些事情。
晚上酒足饭饱之后,张遂这才带着方雄回到住处,庭院之中早有两个大箱子放在那里,路北禀报说是黄府送过来的,张遂点点头,让他们帮忙搬到卧室。
花了半夜的功夫,将两箱玉石全部制作好,这才躺下之后进入意识虚空之中,继续演练他所解封的变化之术。
第二天一早,张遂正喝着豆腐脑,在外院中看着大马猴陈诺虐着路北几兄弟,黄鉴就一身儒衫,摇着他那把风骚的折扇过来找他。
张遂看着黄鉴身上的衣衫有些眼熟,想了想才回过神来,这不就是族学之中那些学子们穿的款式吗?看来这家伙还是花了不少心思啊。
张遂也不多说,几口喝完手中的豆腐脑,招呼还在一旁看热闹的方雄,将那两箱玉石搬上马车,一行人向族学而去。
临走之前,张遂想了又想,最终还是将那只洞箫带上了。
一行人到达族学的时候,已经是中午。黄鉴站在族学大门口,看着门楣,很是有些踌躇。
张遂哈哈一笑,搂住他的肩膀,两人一起踏入大门。
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到旁边一个声音训斥道:“学院之内,勾肩搭背,成何体统!”
黄鉴和张遂一激灵,连忙分开,不自觉地站直身体。
一名老夫子黑着脸背着手看着他们两个。
张遂看了过去,感觉很是陌生,以前没有见过。
张遂拱手一礼,笑着道:“学生张遂,见过先生。”
那老夫子有些意外地看着他,打量了一番,开口道:“原来是二公子,我多次在孟先生他们几个口中听到你的名字,老夫郭训,近日受孟先生所邀,刚来到此处,现在族学之中教授礼学。”
虽然郭训并非修行者,但张遂一向对族学中的老师都很是尊敬,恭敬道了声:“见过郭先生。”
郭训见他态度恭敬,有一些意外,他可是听孟先生说过张遂的情况,知道一些张遂的底细,没有想到他能如此知礼。
郭训点头道:“二公子是来寻孟先生的吗?”
张遂指了指一旁的黄鉴,笑着道:“今日带一位朋友来见见孟先生。”
黄鉴也是恭敬见礼,笑着道:“小子也算是孟先生半个学生,今日过来拜访孟先生。”
郭训见他一身儒衫,手中还握着一把折扇,微微皱了下眉,点点头。
转头对张遂道:“孟先生在上面。”说完,指了指天空。
张遂抬头一看,只见百丈高空中,一方云彩正漂浮在孟先生院落上方。
张遂心中一喜,对郭训拱拱手道谢。
张遂对黄鉴道:“走,我带你上去。”说完,脚下剑光升腾,黄鉴连忙上前,小心站了上去。
张遂见他站稳,急不可耐的冲天而起,直奔那云台海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