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明晃晃站着长街中央挡道,容岑被揽着退到路边,风一样的农家汉神色焦急跑了,憨厚直白的道谢还在回响。
“俺娘实在是病得摇不醒,要送去回春堂请大夫瞧瞧,不是故意打搅公子姑娘谈情说爱,你们继续哈!”
容岑:“……”
两人迅速分开,大有退避三舍之势。当然,以容岑为主。
虽然她本质上是姑娘,但现在她俩都是男人,怎么也不该被误会至此啊。
这岐州民风都如此,南浔各城得有多开放包容?
有机会她倒要去看看。
江允轻咳一声,掩饰尴尬。瞧着街边摊贩售卖的稀奇古怪小玩意儿,他寻了个话题,“上次的小羊灯……”
一出口,便觉得不如不提。
瞧她那不爱玩乐的性子,以及对他都不屑于伪装的明目张胆的防备,保不准带回去就随手放哪儿了。
“啊,”容岑回忆上元夜,眨了眨眼,张口就来:“小羊灯生于逸州,我不忍带它离开故土饱受思乡之苦……”
抿了抿唇,接着道:“你放心,我已将它安置妥当,有专人细心照顾,定不会让它受半点苦!”
一个灯,愣是被她说得像安置难民老军之类似的。
话说得好听,其实是早给忘脑后去了,还留在逸州城主府上吃灰吧?
江允舌尖抵着后槽牙,轻轻哼笑,凑近她,言不由衷夸赞:“陛下睿智。”
“应该的应该的。”
容岑摆摆手,神情淡然,深藏功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