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见过赵秋城,他的大名还是知道的。
赵秋城摆摆手,“肖厅长客气了,你看我晚上是这样安排的,您也知道,易飞是福利院易院和冯神医养大的,他又是我妹夫,晚上我把我爸妈、易院长和冯神医叫到一块,大家互相认识下。”
说是大家互相认识下。
其实也算他们父子正式相认。
肖振光有点难为情,“麻烦赵总了,几位老人家对易飞的养育之恩我理当当面致谢,只是来的时候太过匆忙,啥也没有准备。”
他昨天来的时候没有想这么多。
只想着早点见见易飞。
现在有点尴尬了。
自己连一封点心也没带,是不是有点太缺乏礼数了。
现在去买,也不太合适。
易飞说道:“没啥可准备的,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储藏间有的是礼品,一会带上几箱就是。”
储藏间的东西就不见少。
冯爷爷现在收的礼品、烟酒也不卖了,时不时让谁送到易飞这里一些。
现在,治病的没多多少。
送礼的多了。
冯爷爷那脾气,送多少他收多少。
肖振光说道:“这个就没必要了。”
从易飞这里拿东西送给几位老人家,那不纯属多余。
说到底,自己在易飞这里也算客人。
赵秋城拉肖振光坐下,“都是一家人,肖厅长就别客气了,你到易飞的贮藏室看看,堆了一屋子的东西,他啥也不也缺,几位老人更是不缺,这两年比前些年好多了。”
易飞给大家倒上茶,坐在过道里聊起来。
易飞话不多,问就答一两句,不问就不吭声。
肖振光对他来说就是陌生人,实在不知道聊些什么。
赵秋城八面玲珑,说话滴水不漏,和肖振光聊得很是投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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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家强走进来,“赵总也在呢,这位是?”
他刚把三百二十万货款根据郑韵的指示打进了丽飞贸易公司帐户。
这可是一笔巨款。
来路又多少有点不正常,他觉得还是跟易飞说一声。
另外和易飞商量下。
万一对方对他要,他该怎么回应对方。
他没到大门口就听到过道里有不少人在说话。
易飞家人多,他也没在意,没想到还有不认识的人在。
“汪厂长来了。”
赵秋城说道:“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南江省警务厅肖振光厅长,肖厅长,他是临东市电缆厂长汪家强,和我有些生意来往,他儿子汪军辉和易飞是同学,关系非常好。”
他刚听易飞说,昨晚和他发生冲突的就是电缆厂的客户。
易飞扣下了他们的货,汪家强这会一个人来,估计就是说这事的。
要是来喝酒,他不会一个人来。
肖振光伸出手,“汪厂长,幸会。”
汪家强有点不知所措的伸出手,“肖厅长,您好。”
南江省警务厅肖厅长,不就是昨天挨打的那位焦顾武的岳父吗?
这么快就找上门了?
可是看赵秋城和易飞的样子,似乎他也不是上门找麻烦的。
这个也正常。
不打不相识嘛,大家谁都不能把谁怎么样的时候,可不就成了朋友。
都成了朋友了,那批货怎么办?
他刚把货款给了易飞,总不能再要过来。
不是三五万,他也赔不起啊。
赵丽丽笑呵呵地说:“汪厂长,肖厅长是易飞的亲生父亲。”
她想起来,昨晚汪家强说那个狗屁肖厅长的话。
这时候应该没忘吧。
汪家强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看向易飞。
易飞面无表情的不说话。
他再看向赵秋城。
赵秋城点点头,“丽丽说的对,肖厅长就是易飞的父亲。”
汪家强可以算自己人,为人处事也做得明白,没必要隐瞒他。
可为什么小妹的语气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