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看看事情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二是也打听下易飞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汪家强倒跟他很客气,还和以前一样一句一个焦总叫着。
只是说货已经被易飞拉走了。
至于易飞,他也没有隐瞒,把他的背景、性格说了个遍。
最后汪家强跟他说,那批货最好连想都不要想了。
易飞能不再追加赔偿就算不错了。
焦运胜不甘心。
江城铜材厂一年的利润才多少钱?
承包费、工人工资、相关部门的好处费,七算八算,他最后一年都不一定能赚下三百多万。
易飞扣下货物。
汪家强自然不可能给他货款,祸是他儿子惹下的。
也许汪家强和易飞就是一伙的,货就在汪家强手中,只是不给他货款罢了。
那又怎么样,因为他儿子的事,货被人抢走了。
汪家强没给他要影响生产带来的损失已经是好的。
无论啥情况。
就算货款一分钱要不来,他该出的费用一分也不能少。
承包费你敢不交?
工人工资敢不发?
相关部门的好处费敢不给?
哪个他都不敢。
岳父没退休的时候,那还能拖。
现在还是算了,人走茶凉的道理他懂。
他有钱没用,有钱更得该给人家一定要给。
老婆顾敏只是市府一个部门的办公室主任。
有点权利的人都不会把她当回事。
焦运胜去找了他岳你顾成仪。
顾成仪听后。
他轻轻摇摇头说:“顾武也得管管了,以前还小,现在都二十了,再不管的话,这辈子就完了,货的事,你去找肖振光试试吧,他是个只讲法律的人,顾武再不对,那个叫易飞的也不能扣你的货,你找我没用,我就是没退,凭什么去管东江省的事?对方还是东江省副总督的侄女婿,最关键的是他妈妈还是港城的富商,还要去临东投资,顾武打的人又是外商,货估计要不回来了,搞不好顾武还得进去。”
他虽然退休了,还是很关心国家政策的。
尽管他也有点看不懂未来的方向。
但他清楚,经济发展是大计,是核心。
上亿美金的投资,足可以让临东市甚至整个东江省不顾一切的保护那少年。
行省级的干部中,现在唯一能说上话的就是肖振光了。
但也只能说试试。
顾武的行为,也正是肖振光所不齿的。
焦运胜有点不服气,“爸,你是说他们扣了货还不知足,还想把顾武送进去?”
咋的啊。
那个什么梁总经理是金子做的?
摸下脸、骂两句、打一巴掌,三百多万还不算完?
外商了不起吗?
他么的,外商是了不起。
随便从港城、宝岛、东南亚来个所谓的华侨。
到哪不是市府府长亲自接见。
顾成仪说道:“你记好了,重要的是让对方不要去告,次要的才是货,他要是不给,想办法做到损耗里。三百万重要还是你儿子重要?顾武要是被临东警务署带走了,不死也得脱成皮,人家想想办法都可以判他十年、八年,也可以让他病死在里面。”
他太了解这里面的道道了。
斗不过,就破财消灾。
真想办你,能把你小时候尿床的事都挖出来。
自己的外孙他还能不了解?
真要深挖的话,数罪并罚,判个十年八年也有可能。
焦运胜咽了口唾沫,“行吧,我去找找肖厅长,估计没啥用,我俩不对付。”
他没敢说儿子早充肖厅长女婿的事。
这要是让肖振光知道了,别说帮他,估计打死他的心都有了。
儿子是江城有名的混世魔王。
肖振光从都不正眼瞧他一眼。
就算迟小薇活着,就算自己每年再挣来十倍的钱,他也不会把女儿许配给顾武。
那个叫肖晨晨的女孩更不待见顾武。
从小就不待见。
焦运胜还记得肖晨晨八岁生日的那天,两家人给她过生日。
顾敏在酒席上说:“晨晨,你长大后当我家的儿媳吧。”
八岁的肖晨晨一脸厌恶的指着肖顾武,“顾阿姨,你说让我嫁给他?那我还是死了算了。”
也就是那天。
迟小薇认真的说:“以前只是开个玩笑,这种话以后不要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