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都准备好了么?”凌芸匆匆忙忙地从外面走进来,对着在一旁收拾东西的保姆问道。
“您放心,都准备好了。”保姆看到凌芸,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凌芸,听说她是这位乔大少爷的妻子,可是她可没忘记第一天来的时候她叫了句“夫人”就让大少爷直接摔了碗,刚开始她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后来才发现是称呼的原因。可是不叫“夫人”的话,她又真不知道该怎么叫,所以每次面对凌芸,她只能恭敬地称一声“您”了。
保姆是专门为了照顾乔南衾请的,有专业护理常识,平日里除了照顾乔南衾就不用做其他的事情,所以最多的就是看着乔南衾和凌芸两人。在保姆看来,凌芸对乔南衾真的很好,不管乔南衾怎么发货,怎么对她冷嘲热讽,她除了会有些受伤的表情之外,总是笑笑就揭过去了,她没有见过比凌芸脾气还好的人了(那是你没见过她发疯的样子)。
真是不明白乔大少爷为什么会这样对待夫人?保姆摇了摇头,想不明白也就不再多想。
“南衾呢?”凌芸朝着里面的屋子看了一眼,然后对着保姆问道。
保姆自然是将凌芸的动作收在眼中的,见此她心里一动回答道:“大少爷在里面屋子里,麻烦您去推大少爷出来一下好么?我把东西再过一遍,免得落下了什么。”
凌芸闻言,心里对保姆满意了一些(之前因为乔南衾对她排斥,而保姆又每天同乔南衾处在一块儿,凌芸难免地有些迁怒保姆,只是这点儿怒气还没有达到让她燃起来的地步,所以心大的保姆倒是没有发觉),终于正眼瞧了保姆一眼,越过保姆,朝着乔南衾所在的房间走去。
“南衾,我们可以走了。”凌芸打开门就先开口,证明自己是真的有事才进来的,想起乔南衾竟然不喜欢她随便进这个房间,凌芸心里就忍不住不舒服,他以前对她从来没有什么秘密的,可是她也不想想,乔南衾之前还从来不会对她冷嘲热讽呢,她都没想想是什么原因?所以就说,凌芸其实蛮蠢的。
乔南衾这么长时间已经习惯了凌芸的“厚颜无耻”,没错,在乔南衾看来,凌芸赶都赶不走,硬要凑上来的行为不是厚颜是什么?不是无耻是什么?于是他对凌芸的态度便越发恶劣,每次看到凌芸隐忍到极限,眼看就要爆发却不得不忍下来的样子,他都有一种变态的报复的快感。
“走?”乔南衾回过头,眼神冰冷而又嘲讽,语气不屑地反问道,“我有说过要跟你一块儿去么?”他实在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竟然变得听不懂人话了,还整天爱幻想……
“南衾,我们先不闹别扭了好不好?今天的检查很关键,保姆一人根本顾不过来,我们一起去好么?”凌芸只感觉自己的额角突突跳着疼,看着乔南衾好言相劝。
“抱歉啊,我实在是不想要跟凌小姐一起。知道为什么么?”见果然引起了凌芸的注意,乔南衾认真地看着凌芸,然后嘴角挂着笑,恶劣的开口道,“因为,那会让我感到非、常、恶、心!”非常痛恨,忍不住想要掐死她,这阵子在乔南礼是不是的刺激之下,乔南衾对凌芸的恨意又加深了许多。
“南衾,你……”凌芸看着乔南衾冷漠的样子,到了口的话又咽了下去,转口道,“乔伯父把这件事情拜托给我,我就一定会负责到底的。”没错,她能一直陪在乔南衾身边也是乔建武叮嘱下来的。
“呵。”还学会搬出他父亲了,凌芸不知道她的一句话让乔南衾对她的评分再次降低,只听他接着道,“既然你都说了我父亲让你负责这件事,那么就让保姆休息吧,你自己一人带着我去医院。”乔南衾说着,自己手上已经用力转动了轮椅,看着凌芸站在原地不动,才抬头看向她,不悦地斥道,“怎么?还不过来推我!”乔南衾使唤起来凌芸连一个佣人都不如。
要说凌芸也确实是犯贱,放着好好的大小姐不做,非要凑到乔家,赶着趟儿的让乔南衾作践,而且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人家还没死好后悔。
凌芸听了乔南衾的话,心里一阵犯难,要她自己带着乔南衾去么?她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南衾,你看,让保姆一块儿跟着去行么?我一个人怕顾不过来。”凌芸皱着眉头想着说道。
“不用了,我用不起凌大小姐,您请自便。”乔南衾说着就自己一个人转着轮椅越过凌芸就要往外走。
“等等,我带着你去,我一个人带你去。”凌芸眼见这乔南衾就要越过自己,忙伸出手扶住轮椅,急切地应道。
乔南衾的脸上闪过一丝讽刺的笑意,转瞬即逝,任凌芸推着自己,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