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见到李乘舟后只能不情不愿的行礼。
“下官张九清参见王爷,刚刚并不知道是王爷的马车惊扰了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男人行礼道歉,可脸上并未看出一丝抱歉的意思。
见此人心口不一,自然不会轻易领情。
“大半夜的,为何要在街道上如此行为呢?今日惊扰的是本王,若是陛下,你又该当何罪呢?”
李乘舟看出对方对自己的不满,所以搬出了皇帝来镇压他,可此人的脸色也只是铁青,变得有些不满。
“下官也是奉丞相的命令不得已要在城中搜查贼寇,刚刚下官尾随至此,来到王爷马车前便跟丢了人,所以不得已才惊扰了王爷。”
听到对方提起丞相二字,便知道他是丞相的人。
冷墨尘一病不起后也还是派自己在朝中的眼线继续形式,虽然他不曾上朝,但朝中的事情也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皇帝也不敢彻底架空他的权利,只得一点点进行制衡。
他是不上朝了,可这几年的功夫迅速培养了一人为他鞍前马后。
大半夜的能在皇城穿着这身甲胄,甚至拥兵自重,估计也就只能是他培养的那人。
“你这意思难道是在责怪本王吗?你是认为本王耽误了你抓贼寇,还是认为本王私藏贼寇呢?”
既然他不敬,那李乘舟也自然要刁难一番。
张九清没想到李乘舟会是如此态度,不过也曾听闻丞相告知他的事情,便知晓李乘舟并没有表面这么简单。
他咬紧牙关,随后一脸平常的看着李乘舟。
“下官倒是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这贼寇刚刚还有踪迹,只是现在就丢了踪影,也不知道究竟是去了哪儿,被谁给藏了起来。”
为了抓住周研儿,他带了不少人来搜查,却没想到还是碰了壁。
此前他就听过李乘舟和周妍儿的传闻,知道二人有交情,所以很有可能是李乘舟将此人私藏。
碍于李乘舟的身份,他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搜查,但话里话外都是在针对李乘舟。
闻言,他冷哼了一声,随后怒视着面前的张九清。
“本王也并非是不讲情理之人,只是今日既然你一个小小的五品官员胆敢搜查本王的马车,查不出来任何线索,你又该当何罪呢?”
他也听出对方的意思,既然张九清非要撞到自己的枪口上,那就好好整治一番。
冷墨尘虽然卧床不起,但这些年李乘舟也久居王府,闭门谢客,在他眼里李乘舟更像是落荒而逃。
如今才会有他手下之人对李乘舟如此态度,既然是他一手提携,那李乘舟一定要让张九清原形毕露。
见李乘舟用身份威逼自己,张九清咬紧牙关,随后做出决定。
“丞相的命令属下不敢不遵从,比贼寇心狠手辣,乃是重要罪犯,下官也是为了保护王爷的安全,不得已而为之,希望王爷不要怪罪,若没搜到此人下官自行领赏三十大板。”
事已至此,李乘舟又怎会有拒绝的理由呢?
他冷笑了一声,随即脸上露出一丝不满。
紧接着他便掀开了整个马车的帘子,缓缓的握住周妍儿的手,带着周妍儿下了马车。
箱子里装着的是一套胡旋舞姬的舞服,此刻的周妍儿穿着一身火辣的舞服,脸上还带着淡蓝色的面纱,既妖娆又妩媚,但遮挡住了一半儿的脸,自然看不清身份。
马车内空空如也,张九清的目光锁定在周妍儿的身上,上下打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