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到刚刚那声音说他家有血光之灾,徐仲儒不禁打了个寒颤,这种事情,他徐某人是另可信其有,也不能信其无。
怀着这样忐忑的心情他连忙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匆匆向家门口而去。
而此时,庚寅还在门口和门房斗着嘴呢。
“我说你还是不走?再不走我可叫人轰你了。”
门房被庚寅整的失去了耐心开始出言威胁起来。
“呵呵,这位善信且等一等,你家老爷这就出来迎我了...”
庚寅也早就感知到了匆匆而来的徐仲儒,所以依旧满脸笑容。
其实,他大可不必如此惺惺作态,毕竟是自己多管闲事,人家不待见也是情理之中,也可以直接甩手走人便是。
因为他是一个讨厌麻烦的人(虎)。
可庚寅骨子里偏偏有一股拗执,同时也有一股好奇心。
拗执是他作为一个正常人类的助人之心,既然发现了不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别人去死?再说这徐老爷名声不错,并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土豪劣绅。
好奇心则是他修行以来还从未见过如此大胆的盗胎之事,他也想了解一下这个世界上歪门邪道的修行方式。
综合了这两样因素,庚寅才坚持要在徐府做一场功德。
这边徐家门房还是一脸不信的样子,不过他也不想和庚寅计较了,反而准备关上门不再搭理他。
“徐三,怎么回事?”
就在门房刚刚关上大门之际,徐仲儒匆匆到了门口。
“回老爷,门口有个疯道士让我赶走了...”
“什么……果然有人在唤我……”
徐仲儒听门房这么一说立刻开口道,顿时心里有些吃惊,看来高人是真的来了。
“快快快,开门与我一起出门相迎!”
徐老爷自然是顾不上给家仆解释这其中的关系,连忙就要出门相迎。
“老爷,这……”
“赶紧的!”
虽然徐家门房关上了大门,可庚寅并没有离去,而是微笑着望着徐府的牌匾不语。
果然还没一盏茶的功夫,徐家大门就在庚寅的视线中缓缓打开了。
徐仲儒在门开的刹那就看到了含笑不语的庚寅。
门开后,他再度整了整衣冠,朝着庚寅躬身施礼道:“盘城徐仲儒,请道长进府一叙。”
庚寅见状也不答话,只是微微颔首,就大步流星的走进了徐家大院。
“老爷,他……”
门房徐三还欲再说什么,却被徐仲儒抬手制止了。
刚刚他绝对没有听错,这道士很不简单!
眼下他还要小心应对才是。
想到这里,徐仲儒快步上前,将庚寅引到了客厅之中。
宾主各自坐定,徐仲儒示意家仆给庚寅泡上茶水,待到厅中无人这才笑意然然的对庚寅拱了拱手道:“这位道长尊号如何?不知徐某可有相助之处?”
庚寅见这徐仲儒举止得体,儒雅随和,心里已经生了几分好感,再看他相貌心里又是一惊,只见徐仲儒鼻直而挺、山根丰隆、鼻翼饱满,额头宽广一副福泽之相。
这徐员外了不得嘛!
庚寅心里暗暗点头,这才开口道:“尊号不敢当,贫道胡长生,适才路过贵府观员外家有煞气弥漫,这才贸然上门打扰……”
“敢问道长修的那家术法?徐某不才,家宅修成之时也有一位道门隐士上门来贺,那位隐士说我家福泽深厚惠及后人,将来要出将入相的……”
徐仲儒抚着须对庚寅说道,他和庚寅素昧平生,可不会轻易就信了这番说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