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你把公中的钱给黑了?哎呀,忘了你是个赌棍了,我抽死你!”
老人似乎是耳朵有点背了,并没有听清驴子的话语,反而是看到庚寅欲走,这才好像记起来什么似的,抽出腰间的烟袋杆子就向庚寅打了过来。
“铛”!
那烟袋锅子好似有千钧之力,准确的敲在了庚寅脑袋瓜上。
瞬间他额头就红肿起来冒出一个隆起的小包。
庚寅猝不及防下挨了一烟袋锅子,一脸蒙圈的愣在了原地。
“什么情况?怎么就黑了你的钱了?如何就成了赌棍了?”
呆立了几息,庚寅这才反应过来。
“老匹夫你敢!”
他摸了摸头额上的包眉头一竖怒声道。
“什么?你敢叫你三叔公老匹夫,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老头说着话打烟袋锅子又敲了过来。
这次庚寅反应过来了,脑袋一歪就躲了过去,顺手就一把抓住了对方的烟袋锅子。
“这老家伙疯了吧?”
驴子此时忍不住了,开口道。
“哎呀,这头驴会说话啊!三叔公冤枉你了,原来你是去买驴去了,正好,宰了它村里就有黑驴蹄子了,不错是个好小伙!”
“……”
“……”
庚寅和驴子不约而同的额头上直冒黑线,这都是什么情况啊!
“走吧,赶紧的,麻溜的!”
本着尊老爱幼是天朝的传统美德,庚寅觉得不能再搭理这个耳聋眼花的疯老头了。
“三叔公……哎呀,你怎么又跑出来了……不是说让你好好待着嘛,天都黑了你说你……哎呀,这是……”
庚寅正欲赶紧离开,却不料村里又有几个小伙子打着灯笼远远的找了过来。
“得,你走不了了,还得管闲事……”
驴子摇了摇耳朵说了一句。
它忽然觉得,这老头不会是故意装疯卖傻的吧?
“几位,我是路过的行人,刚刚碰见这位老人似乎是糊涂了,你们赶紧带走,看病要紧啊!”
庚寅自然明白驴子话里的意思,可他就是不愿意掺和,见人来了,连忙抢先开口道。
“什么我就老糊涂了,来小五子,快帮牛二把驴牵进来,他给咱们搞来黑驴蹄子了……”
老人还不罢休,一把拽住了缰绳对着赶来的青壮们说道。
大黑驴此时驴眼瞪圆,口鼻之间不停的喷出白气,显然是气的不轻。
不过有庚寅轻轻按住它的脖颈它才强忍怒火没有出声。
“几位,快将你们三叔公带回去吧,找个郎中好好治治……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庚寅见了青壮一脸发愣的看着他,赶紧开口道。
“您……是位道长吧?”
就在此时为首的一名青壮看着庚寅说道,眸子里开始闪烁着一丝兴奋之光。
“坏了,怎么忘了换身行头了。”
庚寅这才记起自己还是一身道袍装扮,不由懊恼起来。
“道长,对,就是道长,观里的道爷他们都穿这身衣服!”
“是的,我在城里也见过,一模一样的……”
“这下好了,村里有救了!”
青壮们借着微弱的灯火认出了庚寅这身衣服。
“道长,还请帮帮我们吧!”
“请道长帮帮我们村。”
当即几名青壮居然就跪倒在地磕起了头。
“得,这回真走不了了……”
庚寅无奈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