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大力顾不上擦拭身上的泥水,有些兴奋的站起身开口道。
驴子缓缓点了点头,尾巴也不由摇晃起来。
这是一种彻底的放松状态。
玄冥子没有说话,这答案自然呼之欲出。
仙君那种恐怖的威压不是梁招熊大力他们这种地境界可以感受到的,也只有进入了化神才能真实体会到那种让人窒息的绝望。
“师父……”
“走,一会儿说不得还得拜见呢。”
玄冥子似乎从一开始的失态中调整了过来。
……
波若寺上空。
德衍此时已经冷汗涔涔,豆大的汗珠从额头脸颊不断滴落。
他不由想起之前梁招对他的忠告。
心中油然升起浓浓悔恨。
“哼!我早就跟师父说过,你们这帮梵教表面上慈悲为怀,暗地里却是无恶不作!”
“你叫德衍吧,这满窟的白骨是什么情况?满窟的又灵兽如何解释?连神兽驺吾的幼崽也被你们抓了来圈禁在此,安的什么心!”
紫袍道人目光冷然,看着这个一脸慈眉善目实则道貌岸然的梵师道。
“这……这……”
德衍一时竟然在紫袍道人强大的威压下说不出话来。
难道他真的要把圣境安排的事吞口而出?那就算逃过了眼下一劫,以后呢?以后自己怎么面对梵教的追杀报复?
“梵门小寺不知道仙君驾临,有失远迎,望仙君恕罪。”
就在德衍词穷这个节骨眼上,一团祥云缓缓飞来,上面站着的,正是寒山拾得两位禅师。
然而道人并没有搭理他们而是目光深邃的看着被庚寅一掌拍开的地窟。
渗人的白骨上闪烁着莹莹绿光,仿佛在诉说着数十年以来这座梵寺的血腥历史。
布满符文禁咒的石窟里,驺吾幼兽目光哀伤的看着空中的道人,仿佛是对一切生的机会都失去了希望。
那些在囚笼里哀鸣嘶叫的灵兽,也仿佛在倾诉着这里的罪恶。
“你们怎么说?”
紫袍老道将视线收回,目光森然的看着两位禅师道。
二人的额头同时渗出了密密的汗珠。
说不知道,显然是交代不过去。
可是说知道,他们二人又确实知道的不多,一旦说了知道岂不是把所有的黑锅都给圣境那帮家伙背了?
怎么?说不出口?
紫袍老道似乎是看出二人的窘迫,也不再追问了。
其实答案在他看到驺吾幼兽的时候,就已经明了在了他的心中。
这德衍不过是西方圣境中那些家伙的手套而已。
“玄门后辈弟子玄冥,见过七仙君!”
就在这时,玄冥子也出现在了夜空之中,对着紫袍老道躬身施礼道。
“嗯……”
紫袍老道从鼻腔里应了一声。
“这真是黄鼠狼生耗子一窝不如一窝了,这等恶行居然纵容其几十年,要是以前的玄门早就将这里夷为平地了!”
紫袍老者看着满脸尴尬的玄冥子不由的厉声批评起来。
这二师伯门下历来是降妖除魔的急先锋,现在他们都懈怠成了这样,可想而知天下玄门现在的状态。
也怪不得弥天道果大会上,最后气运都落到了梵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