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黑气越来越浓郁,庚寅不由戏谑道。
“那是当然,你都把人家逼到要靠渡劫逃生的份上了,人家能不赶紧调息好了找你表示一下?”
这会儿功夫,路山君它老人家也从庚寅体内跑了出来,看着眼前的巨大陷坑和庚寅调侃了起来。
“呃……啊……哈哈哈哈……”
就在庚寅他们露出一副看乐子模样时,陷坑之中,终于传出了一阵低沉的嘶吼,紧接着就是一串震耳欲聋的大笑声。
“看看,这小子不出来还卖上关子了!”
路山君不由被这一嗓子逗乐了。
“嘭……”
路山君话音刚落,就听的爆炸声从陷坑里骤然响起,一团黑漆漆的东西就从地下陡然冲出,出现在高空之上。
“哈哈哈哈……化神,老夫终于化神成功了!卧薪尝胆忍辱负重这么多年,今天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了!”
高空之上,一名须发皆白的黑袍老者仰天长啸,激动不已。
“可以理解,这种人嘛,从小样样喜欢争强,后来见了世面就心理扭曲,走上歪门邪道,故而一直压抑着本性,现在好了,他终于可以尽情发泄了。”
庚寅看了一眼在高空中宣泄的黑袍老者,旁若无人的和身边的路山君说了起来。
“是极是极,这等人你老叔我当年可是见过不少哩!”
路山君也笑呵呵的点头道。
“你!居然敢藐视老夫……好好好……死到临头还不自知!”
黑袍老者被庚寅和路山君的行为整得气极反笑,立刻露出一副须发皆张吃定了庚寅的模样。
说着话,就见他双目倏然变得赤红,双手在脸颊上轻轻一搓,蓦然间就搓出一张血淋淋邪气缭绕的面皮。
随即,他就将这张面皮向着高空一抛,好像是要遮蔽这一方天地似的。
天空,在这一刻似乎再度变得阴暗起来,北邙山中刚刚露出轮廓的红日,此时仿佛是被一层黑色的烟雾所笼罩,整个山脉陷入了一片阴森寒冷的环境之中!
“老王,看见了没有,那个人?”
卢执事此时一脸惊讶的指着远处的高空说道。
“废话,我又没瞎怎么还看不出来?那不就夜童生那个老贼么!”
王执事此时也是满脸诧异。
“没想到这夜童生隐藏的这么深!一直以来我都当他只是个心术不正的普通散修,没想到他居然修行邪魔歪道且还厚积薄发真的突破了化神之境……”
乔木生此时更是感慨不已,刚刚他就有一种隐隐的猜测怀疑是夜童生在此渡劫,没想到还是真的。
“哼,我看来我刚刚的猜测是对的,还真是这老小子在过劫。”
正杰此时冷哼一声道。
“几位不必担心,我已经传讯我师父了,相信他马上就能赶到,不过眼下就看我们能不能撑到他老人家赶到的时候了。”
“这倒不必了,没看见有人和他对上了吗?”
就在几人有些失神焦虑之时,一道身影悠悠出现在了一旁。
来人正是带着三个孩子的驺吾。
“您是……?”
正嵩瞳孔微微一缩,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师父怕是还没来,那边的事就了了。”
驺吾此时宛若得道高人,一身道服大袖飘飘,捋着长须往庚寅处一指悠悠道。
“是他们……难道远处那位是……”
就在这时,乔木生他们三位执事和正嵩正杰都不约而同的惊呼出声。
三位执事之所以出声,是因为他们认出了胡运真和叶运捷,故而联想到了庚寅。
而正嵩正杰出声,则是因为他们顺着驺吾所指的方向认出了当年差点做了他们的大胡子庚寅!
“对,那位就是家师,上清寅虎天君!”
胡运真向前一步,对着五人稽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