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纱布上有一点干去的红色,不那么鲜艳,却依旧有血腥的气味。
她小心翼翼的将纱布取下来,就看到里面的伤口。
大部分都结了痂,只是靠近肩膀的位置,还有些血红。
最近,他都没好好休息,应该又使了力气,伤口周围有些红肿,发炎了。
这得多疼啊……
顾北笙几乎是下意识,动了动小嘴儿,朝着他的伤口轻轻吹了吹。
傅西洲埋在被子下的手不由得攥紧,握成了一个拳头。
顾北笙没注意到他的异样。
给他消毒,上药,再重新包扎,前后用了十分钟。
做完这一切,松了一口气。
再换一次药,差不多就好了。
思及此,给他系上纽扣。
视线不经意间落在他安静的睡颜上。
用俊美无双,倾城绝艳这种成语去形容他,似乎都是低就了。
这样好看的男人,不应该被病痛折磨。
也不应该有人格分裂症那样可怕的精神疾病。
虽然,小洲很可爱,但是傅川……
想到这里,连忙收回了视线。
从床上坐起来,下床,离开,关上门,一气呵成。
房间内,傅西洲睫毛轻颤,缓缓的,睁开了眼。
漆黑如墨的眼底一片深邃。
喉结上下滚动了一轮。
依稀还能想起她对着他的伤口呼气的触感。
轻柔细腻,像是羽毛拂过。
伤口处冰冰凉凉,比之前舒服许多。
他皱紧了眉,有一瞬间的彷徨,他对顾北笙的感觉,似乎不一样了……
忽然间,又想起顾北笙在山上小别墅时叫的一个陌生名字。
“傅川。”
他呢喃着,尾音不自觉拉长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