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个人为什么老是失败呢?寝室里的毒蛇、汽车刹车失灵。以及最近发生的第三次危险状况——沉船事件……为什么那个人老是不成功?他为何不能做得干净利落些呢?”
古恭律师眼中充满惧意,瞪视着田春达。
“田春达警官,我不明白,你究竟在想什么呢?”
田春达缓缓摇着头说:“不,你知道,你明明知道却故意不承认。其实,在寝室里放毒蛇、在汽车上动手脚、以及在船底凿洞的人不是旁人,正是朱实本人……”
“不!朱实有什么理由非这么做不可?”
“为了即将发生的事件做准备。”
“即将发生的事件?”
“左清、祝文武、辛有智的连续被杀事件……”
闻言,古恭律师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如瀑布般的冷汗此时已从额头分别流向面颊。不过,他并没有工夫拭去额头上的汗水,只是双手紧紧抓住藤椅的扶把,激动地说:“左清、祝文武、辛有智的连续被杀事件?谁?谁要杀他们三个人?况且,这件事和朱实又有什么关联?”
“古恭先生,请你仔细听好。朱实被赠予庞大的财产,还拥有相当大的权力去决定洪力家的继承者,但是却必须遵守那个附加条件。也就是说,她必须和左清、祝文武、辛有智三人之中的其中一人结婚,除非这三个人都死亡,或是这三个人都拒绝和朱实结婚,但是后者的情况是绝对不会发生的;因为朱实是那么漂亮,而且和她结婚还可以握有庞大财力和权力,所以除非这个人精神不正常,否则绝不可能拒绝这桩婚姻。今天我在那里已明显感觉出辛有智开始对朱实展开追求了,如果……”
“如果?”
古恭律师皱着眉头反问道。
“如果朱实一点也不喜欢这三个人……也就是说;她另有心上人,却也不想失去洪力的财产时,那她就必须让这三个人都离开人间,否则根本没有任何自救之道。为了将来能先后杀死这三个人,她先策划了几次精彩的意外让大家看,这么一来,日后发生状况时;她就可以佯装自己也是一个被害者……”
“田春达警官!”
古恭律师呼吸已十分急促,喉结也一上,一下的滑动。
“你实在太可怕了,为什么你的脑袋里会存有这么可怕的想法呢?从事你们这类工作的人,疑心病都这么重吗?”
田春达伤感地笑了笑,然后摇着头说:“不,我只是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性罢了,反过来说,我也考虑过下面这种可能性。如果朱实遇到的危险,并非她一手自编自导自演,存心欺瞒世人,而是确有其人真的想置她于死地的的话,那么在这种情况下,谁又会是凶嫌,目的何在呢?”
“是啊、是啊!在这种情况下,谁会是凶嫌呢?对方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想,果真如此,那么左清、祝文武、辛有智三人都可能是凶嫌。也就是说,这三人当中有人自认为最没有希望和朱实结婚,而他又无法眼睁睁看着朱实跟别人结婚,毕竟只要三个人之中的某一位和朱实结婚,那么另外两个人利益可就大大受损。与其这样,他觉得不如先杀了朱实……”
“可怕!真是太可怕了!不过,田春达先生,你所说的只是你自己的假想罢了,现实生活里怎么可能有人如此冷酷无情?”
“不,已经有这么个冷酷无情的人了,而且那个人还用冷酷无情的方法杀了林若。况且,如果是我刚才说的那种可能性的话,那么能够被列入凶嫌名单中的人就并非只限于左清、祝文武、辛有智三人,这三个人的父母、或是妹妹,都有可能是凶嫌,他们可能会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哥哥得到遗产而如此做。问题是,究竟谁最有机会在朱实房问内放毒蛇、破坏她的汽车刹车、或是在她的小船上凿洞呢?古恭先生,你真的没有任何线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