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来了,可是他们看到祝文武的头颅时,一句话也没说,左清还是那个样子,戴着一张面具,洪向松夫人则仍一脸漠然,他们两人很快就回房间了,所以我完全不知道这两个人看到祝文武头颅时究竟作何种感想。”
田春达默默点点头,没一会儿,他又像突然想起什么似地问:“对了,那个留有左清手印的卷轴是不是在祝文武那儿?”
“不,那个卷轴现在正由我负责保管,而且,就收在这个公事包里。”
古恭律师轻轻拍打那个夹在他腋下的公事包,突然间,他恍然大悟地喊着:“田春达先生,难道祝文武是因为那个卷轴而被杀?”
田春达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一脸凝重地问:“洪力家上上下下都知道这个卷轴由你保管吗?”
“是的,除了洪向松夫人和左清之外,大家都知道。因为他们离去之后,大家才商量要由我来保管。’
“所以洪向松夫人和左清并不知道这件事?”
“是的,除非有人说出去。”
“有人说出去?应该不会吧!他们不是跟其他人处不好吗?”
“我也这么想。不过,难道那两个人……”
这时,一行人已来到面向湖面的船坞旁。这个船坞就是公开遗嘱当天,袁庄带着田春达来过的地方。
这整个船坞完全由钢筋混凝土建造,呈长方形,顶楼则是一个了望台。
他们爬上狭窄的楼梯来到了了望台;就在踏上了了望台的那一瞬间,田春达不由得张大眼睛。
只见了望台上有个圆形的藤制茶几,茶几周围有五、六把藤椅,其中一把藤椅倒了下来,上面还有许多血。
看来第一现场应该在这里,但是尸体呢?了望台上并没有任何尸体啊!
田春达越来越纳闷了。
“田队长,命案是在这里发生的。凶手杀了祝文武,割下他的脑袋之后,便从这里把尸体扔下去。喏,你看……”
郝东刑警指着一滩血迹叙述着。
血迹从藤椅旁一直延伸到了了望台边,而下面正是红叶湖湖面。由于下雨的缘故,湖面上不断产生一圈圈的涟漪。
“这样啊!那我们得在湖里打捞看看了。”
杨所长看着湖水,忍不住打个冷颤。
“这一带的湖水很深吗?”
“不,不会很深。你瞧!”
杨所长指着湖面说道:“问题是,这一带的湖水通常呈旋涡状流动,所以这个时候只怕尸体早已不知漂向何方了。”
这时,一位便衣刑警来到杨所长的身边。
“所长,我们找到这个东西……”
那是一枚直径约一寸左右的菊花形状胸针,黄金制的菊花上,还镶了一颗大红宝石。
“这枚胸针掉落在那张倒下来的藤椅旁边,我们……”刑警还没说完,古恭律师就发出一声大叫。
杨所长和田春达都吓了一跳,回头一瞧,只见古恭律师正张大眼睛看着胸针。
“古恭先生,你认得这枚胸针吗?”
杨所长疑惑地问。
古恭律师这才拿出手帕,拭去额头上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