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她房里放毒蛇、破坏她所乘坐的汽车刹车,又在她的船底钻洞;可是袁庄却每一次都坏了我的计谋!”
洪向松吸了一口烟后,继续说话道:
“就在我对朱实采取行动的当儿,麻烦也跟着来了。林若开始留心我的一举一动,因为他非常爱慕朱实,不愿朱实有任何损伤。况且他知道我偷看过遗嘱的事,将来或许会拿这件事来要挟我,于是,我便在去接左清之前,给了他一根有毒药的香烟,没想到那根香烟竟真的及时发挥功效了。”
洪向松露出恶毒的笑容后,又缓缓说:?“至于我是怎么取得那根有毒香烟的,很抱歉,为了不造成别人的困扰,恕我无可奉告。
话说回来,那之后我就起程去接左清,途中,我突然领悟,虽然只要朱实一死,洪力家的所有事业管理就可归左清一人所有,但财产却得分成五等分,而左清只能分得所有财产的五分之一,而秦菊的儿子却可以得到双份财产!”
洪向松一提到这个部分,似乎仍恨得牙痒痒的。
“我再次推敲遗嘱的内容后以发现,秦菊的儿子只有在朱实死亡、或朱实因为不选择左清、祝文武、辛有智三人之中的任何一人而丧失继承权时,才能分得遗产。想通了这一点后,我不禁因为父亲设想之周到而咋舌不巳。我父亲实在太了解我们姐妹三人了,他为了防止我们伤害朱实,才提出秦菊事项,因此我们不得不为了不使秦菊的儿子得到洪力家的财产而让朱实活下去。唉!我父亲的思虑实在太周全了!”
这件事田春达也注意到了,正因如此,所以当他知道朱实屡次遇到危险,最后总是逢凶化吉时,才会认为是不是朱实故布疑阵,甚至怀疑朱实叫林若去偷看洪力的遗嘱。
洪向松歇口气继续说道:?“既然朱实必须活下去,那么我就非得让她跟左清结婚不可。关于这一点,我倒是有十足的把握。因为朱实对左清颇有好感,不,应该不只是有好感而巳……总之,我有了这种打算后,便自信心满地继续去接儿子。可是当我见到左清的脸时,所有的自信化为灰烬了,心中只有说不出的震惊与绝望。”
洪向松叹了口气,这时,田春达则一旁好奇地问:?“对不起,稍微打岔一下。请问你真的完全没有察觉到那个面貌全毁的人是假冒的左清吗?”
洪向松目露凶光地瞪了田春达一眼。
“田队长,就算我再怎么好强、固执,也绝不可能明知那个人是假冒的,还故意把他带回家吧!再说我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假冒我儿子的人犯下如此残忍的罪行。
当时我真的一点儿出没察觉到他不是左清,只是经常对他的行为觉得很怪异。然而假冒我儿子的人却说,他在受重伤后,由于深受打击,以致连以前的事都忘得差不多了;而我也毫不怀疑地接受了他的说法。直到祝文武他们要求比对左清手印的时候,虽然表面上我坚持拒绝让左清做这件事,但是心里却很期待左清能主动愿意盖手印。没想到那孩子反而认为我的反对是对的,因此他也不盖手印。当时我心里也隐约想到——难道这个人真的如祝文武、辛有智所说,是个冒牌货吗?
不过这个疑问没多久便烟消云散,因为到了第二天,左清突然主动提出要盖手印,当时我真是高兴极了,再加上比对的结果又证实那个人的确是我儿子,所以我作梦也没有想到他居然是个冒牌货!”
洪向松稍微喘口气,又将话锋一转——??话说回来,当初我在南光见到假左清时,他已经因为颜面受创而面目全非了,我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带他回家,否则朱实一家不会选择他。于是我百般思量几天后决定,在南光为他订做一个橡皮面具,而之所以要把面具做得那么唯妙唯肖,目的就是希望当朱实看到这张面具时,多少能勾起对左清的回忆,让她对左清的爱继续滋长。”
洪向松说道,又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