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恶心，让江长寿神情扭曲，忍不住破口大骂。
张启丰等人亦是如此。
都下意识地唤出了大道，欲以大道之力进行隔绝，却发现根本无济于事，只能强行忍受，忍的十分辛苦，面目都变得愈发狰狞。
江玄眯眼注视着灰败祭坛，露出了几分感兴趣的神情。
至于那令人作呕的丹香，有诸多至宝护体的他，自然不受半点影响。
“神农鼎就在其中？”江玄询问人碑之灵。
“回主人，是的。”
人碑之灵回应道，“这座祭坛便是一道古老封印，虽不知是哪位强者布置，但明显已经无法维持多久，即将崩溃，神农鼎很快便会破封而出。”
“你先前所言的被污浊的人族至宝，便是这神农鼎？”江玄想到先前人碑之灵所言，转而问道。
“是的，主人。”
人碑之灵语气微滞，似有疑惑，停顿一二后，迟疑着将自己所知的情况告知，“神农鼎本是炎帝神农所铸，后因炎帝触怒至高秩序，被秩序天罚抹杀，神农鼎也因此被削去三足，品秩跌落，器灵更是被秩序天罚所湮灭。”
“后，地皇崛起，辅佐人皇建立人族仙庭，人皇感念地皇之功，将神农鼎交予了地皇，后万族来袭，地皇为抵御万族不朽强者，强行动用神农鼎迎战，虽戮敌众多，但还是不慎被冥族不朽强者偷袭，不仅自身重创，神农鼎更是被污染、遗失。”
“居然还和地皇有关联？”江玄诧异地挑了挑眉。
“神农鼎本已被污染，可它何时生出了器灵……灵儿却是不知了。”
人碑之灵带着歉意地请罪道，“器灵新生，灵儿并不认识，未能及时告知主人，让主人涉险，还请主人责罚。”
“新生器灵？”江玄眉头微皱，“你是说方才那假扮南宫明月的瑶池圣女？”
“回主人，应该是。”
人碑之灵回应道，“那器灵是神农鼎被污染后的产物，对人族存在天然的敌意，幻作主母的模样接近主人，定然不存好意，大概率是为了染指主人身上的人族气运和人道意志。”
江玄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眼眸微抬，眯眼注视着高空中的灰败祭坛，端详一二后，淡淡地开口询问人碑之灵，“可有什么有效法门，能将其摧毁、灭杀？”
人碑之灵微怔，“主人，这可是人族至宝……巅峰之时，曾被誉为诸天第一炼丹炉，无数丹修奉为圣物的至高神物！”
“就这么摧毁了，是不是太可惜了？”
“不仅被污染，还敌视人族，要之何用？”
江玄摇了摇头，不咸不淡地说道，“毁之最好。”
“这……”
人碑之灵仍觉得可惜，毕竟人族至宝本就不多，留存下来的更是寥寥无几，且大多都已破碎、残缺，能如她一般仍保留有大半效用的更是没有，如主人已经获得的颛顼印、轩辕剑，虽仍有恢复的可能，但目前看来，却是无法为主人提供多少助力。
而这神农鼎，却是不同，哪怕品秩跌落大半，但它毕竟是炼丹炉，可以为主人炼制丹药，提供资源保障。
“主人，若能祛除污染，神农鼎或许仍可一用。”人碑之灵说道。
“祛除污染？”江玄眉头微皱，“那污浊的能量，连神农鼎都能污染，以我现阶段的能力，能将其祛除？”
这时，丹田的世界树幼苗心神一震，他知道又到自己表现、立功的时候了！
连忙传音说道，“主人！主人！小树我可以啊！”
“你确定？”江玄保持怀疑。
说实话，他对这个世界树幼苗一直存有质疑，你说你逼格这么高，可直到现在……有什么鸟用吗？
出得上力的时候，屈指可数。
或是感知到江玄的不满，世界树幼苗心中一慌，“主人！主人！你信我！你信信小树我啊！”
“在这世上，只要是能量，就没小树我吞不了的！”
江玄迟疑着点了点头，选择相信一次，转而询问人碑之灵，“那可有法门，灭杀器灵？神农鼎可留，器灵必须死！”
开什么玩笑？
居然敢扮成他媳妇模样，还一口一个“相公”叫着，真当他没脾气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