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她就看不出来,她家几个孩子就老嫌她啰嗦。这孩子还是个听话的,可主意也正得很,想干啥压根拉不住。
你多稀罕~这俩小的才刚落地没多久,她就寻思起用不花钱的泥巴给弟弟妹妹整几个火盆不说,还寻思整些小玩意儿。
小蜜呢,她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就这么一个啥啥想到她,让着她的妹子,居然还下得了狠心,那孩子迟早会后悔。
“好。”徐长青欣然应下,拎着土筐快步来到仓房前,却见其中一间门没关紧,她会意笑笑倒是没提她姑咋又往里塞东西。
其实说了也没用,哪回她姑来了不是有东西就往这里头藏,等走了再留下一句话就跑了。有一年就往里藏了两包糕点被耗子啃了。
这事儿,与其劝姑甭老这么客气,还不如回头找她爹说一声。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先赶紧趁做火盆的空档往屋里垒泥巴。
就那些东西,要是丢了,她可赔不起。毕竟她不可能整天待在家里,谁知那俩人会不会趁她不在家又死皮赖脸跑上门。
就那手脚不干净的狗东西再搭配一个如今连遮也不遮下见不得她好的蠢货,就没有他们俩人干不出来的缺德事。
“咳。”徐启光出来时先轻咳一声,再喊了一声姐,他就看向天刚破晓就着晨光蹲在地上玩泥巴的女儿徐长青。
“爹。”
听到动静,徐长青抬头打了招呼就瞧了瞧西外间窗口,又很快收回目光伸手示意她手脏就不帮她爹打洗脸水了。
谁要你打水?徐启光瞟了眼洗好脸就转身进屋的徐春喜,看了看蹲在那里又低头开始玩起泥巴的徐长青,他先去打水洗簌。
“不困?”
徐长青抬头看了眼估计是已经刷完牙,走近的爹,“还好,中途我有眯一眼。爹,给我弟我妹娶好名儿了没?”
“还没想好。”
不是广白和紫苏,难道忘了上回您就有提过?徐长青点了点头,“是得要好好取个名字,最好笔画少些。”
后来她妹儿紫苏那臭丫头就嫌“紫”这个字笔画多。“早点取好,不然准会像我大丫姐那样会老是被人喊小名儿。”
徐启光失笑。
“爹,您今天还有啥活要忙吗?
“干嘛?”
“没干嘛,就是想那租来的房子咋整。咱还有老些东西放那头,您要去得带上我,我正好有事儿要去县里。”
徐启光摇头,“这次不行。今天你先在家好好睡会儿,起来也甭老不在家,给你娘搭把手,有的要忙。”
那就是说您今天就会去县城?徐长青再次抬头瞅了她爹一眼,她是既不点头也不摇头继续低头忙活手上的活。
徐启光哪会看不出她心里那点小算盘,只是习惯了极少追问。“下午去,这里先放一放,快去睡。”
“真不困。”
“嗯?”
“会白忙活的,马上就好了。”